82章+番外
作者:云炽
主角:季灵凡X傅应呈,死而复生白月光X守寡十年单相思
标签:治愈救赎、小酸涩、虐男,男主暗恋,年龄差
原文文案:季凡灵死在了十七岁。
她再睁开眼的时候,身处一条陌生的狭长街道。
大雨滂沱,街道尽头停着一辆迈巴赫。
从车上下来一个气质斐然的高挑男人,清贵冷漠,一身黑色西装,撑着一把黑色雨伞,像是在吊唁。
他深邃的目光,死死停留在自己身上。
季凡灵歪头看了他一会,迟疑道:“你是傅应呈的哥哥?傅应呈没有哥哥啊?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?”
我靠,是变态。
她等了一会,男人薄唇紧抿,并不开口,雨水顺着伞骨淅淅沥沥地落下,遮住他近乎失控的目光。
她不耐烦地走开:“神经病。”
两人擦肩而过。
他却不敢开口唤她。
——十年来,每次梦到她,他一开口,她就会消失。
声名狼藉的傅氏集团短短几年时间起死回生,扶摇直上,一手掌权的傅应呈堪称商界阎罗,行事狠辣果决,雷厉风行,且素来公事公办,不留情面。
可他最近身边多了个年轻女孩。
坐他的车,刷他的卡,随意进出他轻易不接待外人的办公室,甚至还对他直呼其名,开口闭口傅应呈。
公司上下猜测他们的关系,私下里议论纷纷。
“你们还不知道吧,上次,傅总劝她读高三,她骂傅总是傻逼。”
“这,还上学?她多大年纪?不会是傅总在外面包养的……”
“傅总不是那样的人,是他侄女吧?”
“那也不能这样呼来喝去,好没家教。”
谁知女孩推门而入,眉尾一挑,似笑非笑:
“没家教?”
“真算起来,我还比他大……”
女孩慢吞吞道:“他得喊我一声,姐姐。”
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女孩漂亮鲜活撑死十八岁的脸。
……姐,姐姐???
曾有一次,一贯律己的傅应呈破天荒喝得烂醉。
好友扶他回房,看见他卧室床头贴了一张两寸证件照。
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浅蓝校服,束着马尾,明眸皓齿。
傅应呈路都走不稳,却执拗将护了一路的蛋糕放在床头,喉咙低哑地滚了一遭,满是酒气辛辣的痛楚:“生日快乐。”
好友诧异道:“谁啊?”
“……亡妻。”
小编碎碎念:再看一遍也还是会为男主的深情动容,抱着整整十年的思念和希望一直在爱着一个人。
年级第一的傅应呈从高中时就有一个一直暗恋的女孩,她叫季凡灵,可季凡灵有男朋友了,傅应呈只能把这份喜欢深埋心底,雨夜的一场车祸带走了季凡灵的生命,朋友问“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?”,傅应呈说“我们没有关系”,因为连她死了,傅应呈都没有资格名正言顺的哭。季凡灵死走,傅应呈好像没入泥沼的人,日日夜夜忍受着她离去的巨大痛苦,他死死守护着两人仅有的回忆:烂尾楼的天台、野猫、体育馆、烟花、毕业照,明明从前是最不信神佛的人,在她死后,竟也为她在佛前长跪,祈求她来生平安顺遂。
十年的寻找、失望、希望、再到认命,在季凡灵死后的第十年,他在当年发生车祸的十字路口给季凡灵的旧手机发出【我来看你了】的信息后不久,那个女孩就那样奇迹地死而复生出现在他的面前,他懂得她的恐慌和脆弱,小心翼翼地保护她、照顾她,吻过她过去的每一寸伤疤,只活这一瞬间的季凡灵终于有了一扇不比敲,也会向她敞开的门。
故事的结局和故事的开始一样,十年前那条【2012年11月8日:为什么没有来】,隔了整整十二年,终于收到回复【2024年11月8日:我来见你了】。
节选片段:片段1:(谁懂两个人共抽一根烟的暧昧~)傅应呈伸手到她面前,季凡灵以为他想看,递进他掌心。
谁知傅应呈二话不说,直接收走,丢进门边的储物盒。
季凡灵立刻不乐意了:“喂。”那可是她用周穗的钱买自己的。
“试试这个。”
傅应呈指尖挟出另一包烟,顺手丢进她怀里,瞥了她一眼:“至少没那么难闻。”
季凡灵将信将疑地拿起打量。
香烟入手很沉,卷烟纸是漂亮的珠光色,是款质感很好的女士烟,烟形优雅,匀称细长。
凑近了闻,鼻尖萦绕着苦咖啡豆一样的醇香。
“抽多了对身体不好,”傅应呈漫不经心道,“你想抽找我要,一次半支吧。”
“行。”季凡灵秉持着谁花钱谁是大爷的原则,随口答应。
她现在心情挺好,不过就像小孩拿到新玩具总想上手一样,蠢蠢欲动地抽出一支:“让我试试?车里能抽吗?”
“火机在副驾储物箱。”
季凡灵打开储物箱,意外地看见一大包药盒,包装上写着什么酮什么西泮。
她看不懂也没细看,找出火机,关上箱盖,啪嗒一声点了烟。
入口是清淡的冷杉味。
很浅的苦,季凡灵倒也品不出更多,只觉得虹江像是一根带刺的木棍捅进鼻腔,辛辣地灌进喉咙,这根烟则像寒夜松林绵长的水流暗涌,有种冷淡的温柔。
还有点像傅应呈身上的味道。
很好闻。
半支抽完,车子刚好停入小区地库,时间刚刚好。
傅应呈熄了火,掀起眼睫看向她,伸出手,示意她今日份半支烟已经没了。
“真半支啊?”
季凡灵都忘了这茬,不情愿地啊了声:“……让我抽完吧,要不也太浪费了。”
“见过肺癌患者吗,开胸腔切除肺叶肺段甚至全肺切除,半数从未成年就开始吸烟。”傅应呈掀起眼睫,“你也想?”
“我不一样。”
季凡灵伸出左手,伸到他眼皮底下,慢吞吞道:“看见了吗?”
女孩的手生得很白,十指尖尖,腕骨伶仃纤细,带着点总是捂不热的冷气。
傅应呈:“看见什么?”
“我的生命线。”
季凡灵示意他看自己掌心,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“很——长——。”
“……”
傅应呈眼里闪过一丝嘲讽,有一瞬间想反驳,却又说不出口。
心脏深处漫出,丝丝缕缕,被拉扯的钝痛。
男人眼瞳黑漆,面上古井无波地冷漠。
短暂的僵持。
季凡灵啧了声,垂下眼睛,恹恹地把剩下的半支烟交给他,准备推门下车。
她以为傅应呈会把烟灭了丢掉。
谁知,男人没什么表情地接过。
然后,沉默地送到唇边。
季凡灵心里突的漏跳一拍,愣住,扭头看他。
男人靠在架势椅背上,姿态松弛,侧脸清冷,没有看她,只是看向窗外。
薄唇咬着烟。
烟头的一点火光亮了又灭。
纯白的雾气从唇间逸出,带着淡淡的木质香味,在昏暗狭小的车厢里弥漫。
雾气渐浓渐深,笼住傅应呈轮廓深邃的眉眼。
片段2:(这段太心疼男主了)阳台的温度比家里其他地方都低些,月光透过冰凉的窗,薄薄一层铺在大理石上。
苏凌青抻着腿,坐在躺椅上,忍了又忍,还是开口:“我说你能不能带她去剪个头?”
傅应呈无声瞥了他眼。
“她这头发也太长了,应该打理一下,修个层次出来,而且这个衣服也……”
“也给她换一套?倒不如四季的衣服都给她配齐,工作也不许她找,让她回去上学,吃住在我家,生活费我给,去哪我接送,等考上大学我她在学校附近买个房?”傅应呈冷道。
苏凌青:“……”
苏凌青:“那确实是有点离谱,你又不是她亲爹。”
况且我只是让你带她剪个头,后面那一长串特么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。
傅应呈不说话了,只立在窗前,看着远处楼宇间星星点点的灯火。
“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?”苏凌青问。
沉默了半晌,傅应呈低声道:“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扯呢吧你,没什么关系你能把人接家里住着?”苏凌青嗤笑。
浓重的夜色像上涨的潮水,缓缓淹没傅应呈的眼:“……别问了。”
苏凌青眨了眨眼,坐直了身体:“嗳,该不会生气了吧?我就好奇来看她一眼,不至于护得这么紧。”
是不至于。
只不过失而复得的东西,别人看一眼便觉得不安,本能地想要死死抓紧。
无可压抑的烦躁。
什么都想做,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烦躁。
就像十年前的这个时候。
女孩车祸失踪的新闻铺天盖地,班上议论纷纷,即便是晚自习,压低了嗓音的讨论也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。
“看新闻了吗,季凡灵还没找到。”
“都大半个月过去,肯定死了吧……她不是还有个男朋友在国际部,唱歌的那个程嘉礼?”
“也不知道程嘉礼得多伤心。”
“我前阵子看程嘉礼哭来着,好多女生安慰他。”
少年坐在无数窃窃私语交织的班里,一贯挺拔的背脊被无形的重量,一点点压弯。
她死了,有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哭。
有人却只能安静地坐着,良久,才意识到笔尖洇出的黑色浓墨早已在纸上肆意漫开。
——像疯长的思念和痛楚
片段3:(女主搬走后,男主疯狂想念)深夜。指纹锁发出“滴”的一声轻响,深冬的寒气从启开的门缝渗入。
傅应呈推开门进家,换了拖鞋,挂上外衣,转过头,扫视了一圈。
屋子光明,亮堂,一片死寂。
季凡灵走的时候把零碎的东西全都带走了,没留下什么痕迹,甚至可能偷偷抹了地,不然刚搬过家的地面不可能这么一尘不染
沙发上的巨型兔子还垂着耳朵,女孩其实是喜欢的,但是从不表现出来,好像她是什么铁骨铮铮男子汉对小孩子的安抚玩偶不感兴趣。
偶尔傅应呈提早一点回家,会在开门的瞬间,看到她从兔子上弹起来,没有表情地招呼“回来得这么早?”
有的时候他故意早一点回家,就是为了听这句招呼
卧室也空了,女孩还不至于把枕头搬走,但是睡过的枕套和被套都剥下来了。
洗手间放沐浴露洗发水的台子上,空了小半排,毛巾架上也多了个空位。
……到处都太空了。
明明是少了很多东西,空气却变得更拥挤了,仿佛身处漆黑的湖底,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水淹没,让人……喘不上气。
傅应呈坐在沙发上,打开手机。
从前季凡灵出门,按他的要求都会给他微信留言。
虽然也不过是一句简短的【出门了】,或许她觉得今天以后,两人除了债务再无瓜葛,所以就连一贯都有的三个字,也没了
搬得顺不顺利。
住得合不合适。
一整天。一条消息也没有。
就仿佛。他们连朋友都不是。
一种无迹可寻的烦闷在胸腔里横冲直撞,震得人耳膜嗡鸣。
傅应呈盯着聊天框看了一会,俯身,从茶几抽屉的深处取出药盒,掰出两粒,就着杯子里的冷水倒进嘴里。
冰凉的水顺着喉管一路往下。
勉强压下去一点那股丛生的躁意。
漫长无边的夜晚
和从前的很多个一样。
却要更加难以忍受。
傅应呈靠在沙发上,仰着头,长睫微合,从下颌到脖颈拉出一条明晰的线,半晌,轻轻吐了口气。
记忆里,一个多月前的餐桌上,那天季凡灵很高兴,因为收到了很多面试短信,觉得赚钱也没那么难,也不知道本来打算说什么,脱口而出:“你放心,我很快就能把你给包养了。”
傅应呈还不至于在意这种不着边际的玩笑。
但他没想到的是,她宁可不休息早出晚归的拼命工作,只是为了早点……离开他。
彼时,她眼睛亮亮的,近在眼前。
语气又有点得意,又有点笃定。
几乎像是许诺。
小骗子。
片段4:(过去的故事)傅应呈顿了顿:“你以后想做什么?”
季凡灵毫不犹豫:“去吃江家小面。”
傅应呈纠正:“我说的不是明天,是未来。”
“哦……未来啊。”
季凡灵悟了,慢吞吞地想了一会,点了点头:“去吃江家小面。”
傅应呈:“……”
“你呢?”季凡灵问。
他们脚下的荧光像地上流淌的银河。
傅应呈想做的事,这么多年,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。
因为傅致远主观故意酿成21世纪以来最大的医药事故,致使从祖辈继承下来的企业声名狼藉,公信尽失,人人喊打。
傅应呈想做成的事,仅仅因为他是傅致远的儿子,仅仅因为做的人是他,就要比普通人艰难百倍
更艰难,更荒谬,更……不配。
“我想重建九州医疗。”少年静静说。
出乎意料地,藏了很多年的话,很轻易地就说了出口。
傅应呈眼瞳漆黑:“我要做成中国第一大药企,自主研发最好的药品和器械,卖往全世界。”
无人知晓,此时这个尚且稚嫩的少年,口中的每个字,都将成为医疗界未来数十年反复传颂的传奇。
季凡灵听完只是淡淡嗯了一声:“对你来说,应该不那么难吧。”
傅应呈一愣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是年级第一啊。”女孩神色认真
傅应呈看着她的眼睛,默了两秒,忍不住轻笑了声:“你知道,年级第一,和我说的事中间,差了有多远么?”
“是么。”
季凡灵理所当然地看着前方,“你又不一样,你是傅应呈。”
傅应呈定定看着她的侧脸,眼底像是漆黑的海浪层层翻涌。
“你自己呢。”
傅应呈低声问。
“什么我自己?”
“你以后准备做什么,考什么大学,做什么工作,”傅应呈没有丝毫嘲笑她的意思,只是平静陈述,“就一直在学校浑浑噩噩,得过且过么。”
季凡灵撇了撇嘴:“你说话有的时候真的很像老唐……”
“季凡灵。”傅应呈低低地喊她。
女孩抬眼,对上他的眼神,很轻地笑了下,露出尖尖的小虎牙:“傅应呈,我跟你不一样的。”
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笑容,明明像小孩子一样幼稚,眼里却有很多的无奈和悲伤。
那一刻,傅应呈还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。
她生前的每一刻,他都没能理解她。
傅应呈问:“哪里不一样?”
季凡灵慢慢咬字:“傅应呈,你的未来,一定前途无量,一路光明。”
“砰砰砰”一连串巨响,自下而上,如火炮一样冲天而起。
伴随着演唱会高潮的最强音,体育馆四周喷射处巨大的烟花,向上绽放六层楼的高度,不高不低,刚好炸开在他们身前。
烟花的气流吹起女孩的长发,火光飞溅,巨大圆盘状的烟花在空中此起彼伏,如似锦繁花地将他们环绕。
女孩素白的脸被无数迸发的色彩映亮。
那一刻她脸上的灰尘和血痕统统都不见了,素白的脸在光影中漂亮得惊心动魄。
她的嘴唇轻轻开合。
“什么?”傅应呈眉心紧皱。
季凡灵摇了摇头,又说了一遍。
“我听不见。”傅应呈前倾身子。
季凡灵笑了,手指搭着台阶,凑近,在他耳边,呼出一缕温暖的气流。
“……而我。”
女孩轻轻的嗓音,在震耳欲聋的烟火爆炸声中,从耳廓传到耳膜,触电般,让人头皮战栗。
“——我只活这一瞬间。”
纷乱的光如流星从天空滑落。
盛大的火光里,女孩坐了回去,眨了下眼,指了指前面,示意傅应呈去看烟花。
傅应呈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,望向面前盛满眼帘的烟花。
季凡灵的那句话。
隐隐透出一丝悲哀的,黑色的不详,细细绞紧他的心脏。
有些人为了美好的将来拼命奋斗,而有些人只想抓住现在不那么痛的一瞬间。
烟火落幕的时候,没有人知道命运的恶意早已将两人的轨迹暗中错开。
活在现在的人去了未来。
向往未来的人却被困在现在,十年一日,走不出来。
片段5:(大结局,哭死我了)他会一直等你的。
她知道的。
就是因为知道,所以才……
“……可我不想让他等了。”季凡灵喃喃地说出口。
“嗯?”陈师傅没听清,扭头看她,下一秒脸色变了,“诶不行的季小姐!不能下车的!……诶!!!”
陈师傅没喊住她,拍着额头,苦笑道:“……怎么跟傅总一样。”
车门推开,迈出的靴子重重踏进积水中,溅碎了倒影里的世界。
女孩撑开伞,一头扎进了雨里。
路上静止的鲜红色车流里,她是唯一活动的色彩,一路跑上人行横道,然后向着天台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乌云黑压压地聚积在空中,光影像蒙上一层灰色的滤镜,将整个世界映成黑白两色,宛如凝滞的默片。
她大步地奔跑。
好像时间开始逆着风倒流。
扑面而来的大雨和潮气,风声呼啸,让人错觉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昏暗的雨夜。
她拼命地跑,好像这样就能追上他们之间错过的十年。
一阵忽然刮来的大风把伞吹向后面,季凡灵用力攥住,把伞拉回来。
可是伞骨已经往反方向折去,她气恼地推拉了几下伞柄:“别这样……这破伞,拜托,别再出岔子了……”
伞还是没能复原,她咬着牙,索性直接收了伞,冒着雨,转身继续跑了起来。
一步又一步。
铺天盖地的大雨里。她喘息着,心跳汹涌。奔赴这场,她迟到了十二年的约会。
到了公司楼下,季凡灵气喘吁吁地按着电梯,湿漉漉地站在电梯里,直到抵达顶楼。
电梯门打开,随着门缝扩大,暴雨的声音又一次涌了进来。
季凡灵跑出电梯,按下密码,拉开天台的门,走上天台。
雨水的潮气里,天台上并排放着两把椅子。
周遭精心培育的茶花、兰花、月季和仙客来争先恐后地盛放,花香掺杂着雨水的味道一起涌来。
朦胧如雾的水汽腾升,远处暴雨中的钢筋水泥作为背景,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,撑着一柄黑色的大伞,伫立在天台顶上。
仿佛在那站了很久,很久。
季凡灵喘着气,定定看着他的背影,耳边传来嗡嗡的杂音。
分不清那是血流的声音。
还是时间重新开始流淌。
“……傅应呈。”她喊。
傅应呈背脊僵了一下,然后缓缓回头,伞沿上移,露出漆黑的眉眼,眼底稠浓的情绪如在梦里。
他们隔着雨幕对视。
像是隔着整整十年。
雨水落了满脸,季凡灵努力对他笑了下。
女孩长发束起,肤白唇红,明眸皓齿。
像她离开的那天,最后一次和他说话那样。
笑容在阴沉的天空下明亮得晃眼,唇角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。
“——我来迟了,让你久等。”
图源晋江,侵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