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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代「《西厢记》」,张生崔莺莺结局是啥?

暮春时节的普救寺外,崔莺莺站在十里长亭,手里攥着给张生的锦缎包裹,指尖都泛了白。她望着眼前人,声音带着哭腔:“此一去得官

暮春时节的普救寺外,崔莺莺站在十里长亭,手里攥着给张生的锦缎包裹,指尖都泛了白。她望着眼前人,声音带着哭腔:“此一去得官呵,金殿对策千言立就;不得官呵,却早回来。”张生拍着胸脯保证“定不负心”,可谁能想到,这场轰轰烈烈的才子佳人恋,结局竟藏着元代文人最真实的生存困境——不是所有“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”,都能照进现实。

1. 原著结局:金榜题名时,却是变心日

多数人熟悉的《西厢记》,可能是经过后世改编的“大团圆版本”,但元代王实甫的原著里,张生和崔莺莺的结局藏着尖锐的现实。张生辞别崔莺莺后赴京赶考,一路写下“碧云天,黄花地,西风紧,北雁南飞”的千古名句,可等他真中了状元,心态却悄悄变了。

当时元代科举刚恢复不久,文人想改变命运唯有仕途一条路。张生中榜后,面对京城的繁华与权贵的拉拢,竟对崔莺莺生出“始乱终弃”的念头。他给崔莺莺写了封信,直言“始乱之,终弃之,固其宜矣”,把当初的海誓山盟抛到了脑后。这段情节在《西厢记》第五本里写得格外扎心,崔莺莺收到信后肝肠寸断,却只能对着信纸哭诉“俺娘把我嫁了张生,如今他中了状元,却又不肯认我”。

这里藏着元代文人的无奈:像张生这样的寒门书生,一旦踏入仕途,就必须在“情义”和“前程”间做选择。崔莺莺虽出身官宦家庭,但父亲已去世,家道中落,对张生的仕途毫无助力。而京城的权贵之家却能为他提供跳板,这种现实的考量,让很多“才子佳人”的爱情成了牺牲品。

2. 后世改编:为何硬改成“大团圆”?

既然原著结局这么“虐”,为啥现在大家熟知的都是“张生莺莺终成眷属”?这其实是明清文人的“善意改编”。到了明代,随着市民文化兴起,读者更渴望看到“有情人终成眷属”的圆满结局,于是戏曲家们开始动手修改。

最经典的改编是加入“郑恒抢亲”的情节:张生中状元后,崔莺莺的表哥郑恒冒名顶替,说张生已另娶权贵之女,崔母无奈只能让莺莺改嫁给郑恒。就在婚礼当天,张生及时赶回,揭穿了郑恒的谎言,最终在皇帝的赐婚下,两人光明正大地走到了一起。这个版本不仅满足了观众的心理期待,还加入了“忠君”“守信”的价值观,更符合当时的社会主流思想。

有意思的是,不同地区的改编还带着地方特色。比如清代的京剧《西厢记》里,增加了张生为崔莺莺“闯殿争辩”的戏份,把他塑造成更有担当的形象;而昆曲版本则更侧重两人的情感细腻描写,弱化了仕途的现实冲突。这些改编其实都反映了不同时代观众的“情感需求”——大家宁愿相信,美好的爱情能战胜现实的阻碍。

3. 反常识知识点:元代人更爱“现实向”结局

很多人不知道,元代的戏曲观众其实更偏爱“现实向”结局。除了《西厢记》,当时的《拜月亭》《墙头马上》等爱情剧,都或多或少带着对社会现实的批判。为啥会这样?因为元代文人地位极低,“九儒十丐”的说法不是夸张——读书人比乞丐强不了多少,他们对“仕途改变命运”的残酷性有切身体会。

王实甫写张生变心,其实是在隐喻自己的处境。他一生没做过官,靠写杂剧谋生,亲眼见过太多书生为了仕途抛弃初心。所以在《西厢记》里,他没有刻意美化爱情,而是把这种“人性的弱点”和“社会的无奈”写了出来。这种真实感,反而让《西厢记》在元代迅速走红,因为观众从张生身上看到了身边人的影子,从崔莺莺的眼泪里读出了自己的委屈。

4. 现代看西厢:爱情里的“选择”从未变过

放到今天,张生和崔莺莺的故事依然有现实意义。我们不也常面临“爱情与面包”的选择吗?有人像原著里的张生,在现实诱惑面前动摇;有人像改编版里的张生,坚守初心;也有人像崔莺莺,从被动等待变成主动争取。

其实不管是元代的“现实结局”还是明清的“圆满结局”,本质上都在探讨一个问题:爱情到底能不能抵得过现实?王实甫的高明之处,在于他没有给出标准答案,而是把两种可能性都藏在了故事里。就像现在的我们,有人相信“有情饮水饱”,有人觉得“现实很重要”,但无论怎么选,都该记住崔莺莺最初的那句叮嘱——“得官不得官,早回来”,因为真正的爱情,从来不是一时的激情,而是长久的坚守。

如果是你站在张生的位置,中了状元后会选择回京找崔莺莺,还是接受权贵的拉拢呢?要是你是崔莺莺,收到那封“变心信”后,会选择放手还是主动争取?评论区说说你的看法吧。喜欢这类历史故事的话,也别忘了关注,下次咱们接着聊那些藏在经典里的真实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