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满门忠烈,却换不来一次公平对待!
爷爷是抗战英雄,父亲战死边防,母亲牺牲在抗疫一线,哥哥殉职于缉毒战场……
全家用生命守护这片土地,可我却因交不起学费被学校开除!
辅导员克扣我的贫困补助,同学肆意霸凌,甚至将我的行李从高楼扔下——
直到那一天,教育局局长和电视台记者亲眼目睹了一切……
1.
那张盖着鲜红印章的开除通知书,像一片冰冷的铁片,贴在我的手心。
长期拖欠学费。
经研究决定,予以开除学籍处理。
我攥着它,纸张的边缘被我捏得起了皱。
我冲出宿舍,冲向辅导员张伟的办公室。
办公室的门虚掩着,我一把推开。
张伟正悠闲地靠在老板椅上,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,他看到我闯进来,只是慢悠悠地吹了吹茶叶。
“林墨同学,这么火急火燎的,有什么事吗?”
我将那张通知书拍在他的办公桌上,纸张发出一声脆响。
“张老师,我想问问,学费我一分没少,这住宿费、空调费、水电费都是临时加的,我们这一类贫困生根本交不出那么多钱。”
“还有我申请的国家一级贫困补助金,为什么到现在一分钱都没到账?”
我的声音在发抖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愤怒。
那是每年八千块钱,是政策给予我们这种家庭的希望,是我能继续坐在这里读书的唯一指望。
张伟放下茶杯,拿起那张通知书,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眼。
“哦,学校的政策我也没办法,至于补助金嘛。”
他拉长了语调,像是在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。
“林墨啊,不是我不帮你。你的申请材料,上面审核了,就是不合格。规定就是规定,我也没办法。”
不合格?
我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。
“怎么可能不合格?我爷爷是抗战英雄,父亲是戍边烈士,母亲牺牲在抗疫一线,哥哥是缉毒警察……
我家的情况,整个学校谁不知道?我的材料,每一项都符合国家一级贫困补助的所有标准!”
张伟的嘴角撇了撇,那是一种夹杂着怜悯和厌烦的表情。
“年轻人,要学会看清形势,别总想着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他站起来,踱到我身边,用一种油腻的、故作成熟的语气说。
“荣誉是荣誉,现实是现实。你家里的那些……是很光荣,我们都很敬佩。但是,补助金是给真正有需要、又‘懂事’的学生的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懂事。
这两个字像一记耳光,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。
我死死地盯着他。
他绕回办公桌,大概是想把我的通知书塞进文件堆里,却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一个笔筒。
哗啦一声,笔和杂物散落一地。
他弯下腰去捡,半开的抽屉也因此被撞得滑了出来。
就在那一瞬间,我看到了。
抽屉的缝隙里,一张粉色的票据露出一角。
上面印着一个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奢侈品LOGO,下面是一串刺眼的数字。
最致命的,是那张发票的开具日期。
九月三十日。
正是学校公示的国家补助金发放日。
我的大脑嗡的一声,所有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
原来是这样。
我父亲用生命换来的让我继续读书的机会,变成了他手腕上那块金表。
“你……”
我刚吐出一个字,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。
张伟显然也意识到我看见了什么,他迅速合上抽屉,脸色变得难看。
“你看什么看!没教养的东西,滚出去!”
他按下了桌上的呼叫器。
“保安!保安!把这个来我办公室闹事的学生给我架出去!”
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很快冲了进来,一左一右地抓住我的胳膊。
我的身体被向后拖拽,脚跟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我没有挣扎。
那一刻,我心中所有关于公平、关于正义、关于“英雄的后代应被善待”的期望,彻底崩塌了。
我终于明白,爷爷的抗战勋章,父亲的血染军功章,母亲的抗疫表彰状,还有哥哥胸前那枚闪亮的警徽……
在这里,在这间充满茶叶香气和铜臭味的办公室里,一文不值。
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。
2
我没有像张伟预料的那样,哭着闹着离开学校。
我甚至没有回宿舍收拾东西。
那张开除通知书被我折叠起来,放进了贴身的口袋。
我平静地走出行政楼,仿佛只是一个刚办完事准备去上课的普通学生。
我不能就这么走了。
我脑海里浮现出哥哥的脸。
林阳,我唯一的哥哥,那个总是在我闯祸后一边骂我一边替我收拾烂摊子的缉毒警。
他牺牲前教我的最后一件事,是如何在极端环境下保持冷静。
如何像一头蛰伏的野兽,在最黑暗的角落里,耐心地等待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机会。
“墨墨,记住,真正的猎手,从不打无准备之仗。愤怒是武器,但不能让它烧坏你的脑子。”
哥哥的话,此刻在我耳边清晰回响。
我去了校外的城中村,用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,租下了一间最便宜的地下室。
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,头顶的管道时不时滴下水珠,但我不在乎。
这里,是我的巢穴。
我找了一份送外卖的零工,这能让我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,自由进出学校的每一个角落,包括教师公寓。
我开始着手调查张伟。
我回忆起哥哥教我的那些反侦察和信息搜集技巧。
他不相信那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。
“人会说谎,但他的生活习惯不会。”
我开始留意张伟的一切。
他每天开什么车上班,中午在哪个食堂吃饭,习惯喝什么茶叶,甚至他扔掉的垃圾。
很快,我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——王浩。
王浩是校内有名的富二代,也是霸凌者的头目,飞扬跋扈,劣迹斑斑。
我曾亲眼见过他带着一群人,将一个家境贫寒的同学堵在墙角,逼着对方学狗叫。
而处理那次事件的,正是辅导员张伟。
结果是不了了之。
我开始刻意接教师公寓那一片的外卖单。
一个雨夜,我借着送餐的机会,溜进了张伟所住单元的楼道。
在楼梯间的垃圾桶里,我找到了一个被丢弃的快递盒,收件人是张伟,里面塞满了各种垃圾。
我戴上手套,在那个散发着酸臭味的垃圾袋里翻找。
一张皱巴巴的餐厅账单,人均消费四位数。
几张高档服装店的购物小票,总额超过五万。
还有一张汽车保养单,上面保养的项目,远超他那辆普通家用车的需求。
这些消费,凭他一个普通辅导员的工资,根本无法支撑。
证据链正在一点点形成。
但我知道,这些还不够。
这些只能证明他生活奢靡,无法直接将他和克扣我的补助金联系起来。
我需要一个铁证,一个能让他和王浩都无法抵赖的,将他们死死钉在一起的证据。
我看着手机里整理出的线索,一个计划在我脑中逐渐清晰。
张伟是蛇,王浩是蛇的七寸。
要想让蛇出洞,就必须先捏住它的七寸。
我需要一个诱饵,一个足够致命的诱饵。
3
我拿出手机,将我打零工赚来的一千多块钱,全部转进了一个新注册的账户。
这是我全部的家当,也是我投下的诱饵。
期中考试的成绩刚刚公布,王浩那几门挂红灯的专业课,居然都以高分飘过。
我知道,这背后一定是张伟的手笔。
我用一个匿名的邮箱账号,给校教务处发了一封举报信。
信里,我没有提张伟,只点了王浩的名字,并含糊地提供了他考试作弊的几条初步线索。
这些线索似是而非,足以引起教务处的警觉,但又不足以直接定罪。
我知道,教务处一旦开始调查,第一个找的,必然是王浩的辅导员——张伟。
而张伟,这条贪婪的蛇,一定会立刻去找王浩,把这件事变成一笔新的交易。
接下来,就是布置陷阱。
我花了两百块,在网上买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微型录音设备。
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,张伟和王浩私下见面的地方,总是在体育馆后面那间废弃的储藏室。
那里偏僻,无人经过,是他们进行肮脏交易的完美地点。
我算好时间,在一个黄昏,趁着没人注意,溜进了储藏室。
我将录音设备用安装在一堆废弃杂物后面的铁架上,位置隐蔽,视角绝佳。
做完这一切,我便静静地等待。
两天后,机会来了。
我在送外卖的路上,看到张伟行色匆匆地走向体育馆的方向。
不久,王浩也带着两个跟班,吊儿郎当地跟了过去。
鱼儿,上钩了。
我没有靠近,只是在远处静静地等待。
一个小时后,他们出来了。
张伟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,王浩则是一脸肉痛和不爽。
我等到天色完全黑透,才再次潜入那间储物室。
取下了录音设备。
迫不及待地插上耳机。
清晰的对话声传来。
王浩:“张老师,那个举报我的傻逼到底是谁?查出来我弄死他!”
张伟:“行了,少说两句。教务处那边我已经帮你压下去了。不过这次你得大出血,封口费不能少。”
王浩:“知道了知道了,十万块,真他妈黑!对了,说起傻逼,林墨那个穷鬼最近没来烦你吧?”
张伟轻笑一声,充满了不屑。
“他?一个连水电费都交不起的废物,早滚蛋了。他家那些死人换来的破牌子能值几个钱?
还烈士遗孤,我听着都想笑。那种人,就该一辈子烂在泥里,给我们这种人当垫脚石。”
王浩:“哈哈哈,说得对!他就是个垫脚石!等我回头看见他,非得再踩上几脚!”
我攥紧了录音笔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我迅速将音频文件上传到云端备份。
就在我准备离开时,储藏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。
“老大,你看!我就说有鬼鬼祟祟的影子钻进来了!”
是王浩的跟班。
王浩本人也跟在后面,他看到我手里的录音笔,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操!是你!”
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,向我扑来。
我来不及反应,肚子就狠狠挨了一脚,整个人蜷缩在地上。
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,我的肋骨传来剧痛,嘴里涌上一股铁锈味。
“敢他妈录音?找死!”
王浩一脚踩在我的手腕上,我手中的录音笔掉落在地。
他捡起来,狠狠地摔在地上,又用脚后跟碾了上去。
咔嚓一声,塑料外壳四分五裂。
“弄死你个杂种!”
他身边的跟班还在不停地踢我。
我护住头部,身体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剧痛。
但我没有求饶。
他们踩碎了设备,好在已经保存在云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