侵犯我老婆,弄断我双腿,害我女儿患上严重抑郁症的男人,只坐了七年牢就出狱了。
出狱后,他继续骚扰我们一家三口。
但没多久他就离奇失踪了。
警方怀疑是我老婆干的。
“有人反映,你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在仓库剁肉,洗地,你的包子店又搞大促销。”
我老婆微微一笑:“我开包子店7年了,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周年庆典,搞大促销,自然晚上要剁很多肉,要清理现场,要洗地,有问题吗?”
“清理现场?”
“据我们调查,你卖的大多是肉包,以你这三天的销售量,怕是至少要半头猪吧,你购买猪肉的票据呢?给我看看……”
1、
堂弟江峰把我老婆送回来时,她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,脸色煞白。
“老公,那个恶魔,那个恶魔……出狱了……他不是被判了十年吗?怎么就出狱了?”
老婆眼神空洞,神色慌张。
我紧紧抱住她,安抚道:“别怕,包子店暂时就别开了,在家多陪陪女儿。”
我坐在轮椅上,老婆跪在地上,趴在我腿上无助地哭泣。
患有严重抑郁症的女儿,坐在一旁的垫子上默默无声地发着呆。
如此凄惨的画面,均来自那个恶心的男人,赵义军。
今天要不是堂弟在包子店帮忙,赵义军那个畜牲,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。
“柳明月,别躲着我啊,这些年,你肯定很寂寞吧。”
“柳明月,你好没良心啊,老子为你坐了七年牢,你也不心疼我一下,大家都来评评理啊,这娘们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。”
赵义军追到我家楼下,像疯狗一样乱叫。
好在这个几近荒废的小区住的人并不多。
但市场上早已传得是人尽皆知。
趁赵义军不在楼下时,我去买菜,刺耳的声音在我身后此起彼伏。
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我看那个柳明月也不是啥好货色,自从她老公废了,她那个小叔天天去她包子店帮忙,凭啥啊?”
“可不是嘛,她那小叔是银行上班的,长得还挺帅,到现在都没娶老婆,估计两人早就勾搭成奸了。”
为什么这种针扎,刀割般的闲言碎语总被用在被害者头上。
受害者有罪论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!
见我们不敢反抗,还有人替他造谣,赵义军变本加厉。
冲上楼,砸我家门:“开门!开门!”
把门上的猫眼撬开,呲牙咧嘴地笑道:“柳明月,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,嘿嘿嘿……”
就在我们一家三口蜷缩在卧室,被他骚扰得快喘不过来气时,赵义军突然人间蒸发了。
片区民警通过手机追踪,确认他消失的地方,居然是我家小区后面的铁路桥。
七年前,他就是在这里将我一掌推下铁路桥,并粗暴地侵犯了我的妻子。
妻子失去了贞洁,我失去了双腿。
目睹这一切的3岁女儿从此一言不发,闭门不出。
我们一家人,一夜之间沦落为世人的笑柄。
没想到七年之后,赵义军还不肯放过我们。
赵义军消失的那晚,用脚拼命地踹门,满嘴污言秽语骂我老婆勾引她。
“柳明月,你这个烂货,跟自己的小叔子都搞上了,还装什么清高,不让我爽个够,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……”
老婆捂住耳朵,缩在墙角,全身颤抖。
往事历历在目,我恼羞成怒,滚着轮椅到厨房拎起菜刀,我要杀了那个畜牲。
“老公,不要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女儿怎么办?”
老婆紧紧抱住我,泪水打湿了我的胸口。
“老公,你千万别乱来,一定还有别的办法。”
老婆的委屈与无助让我心如刀绞。
好在我已经将门锁加固,赵义军连砸带踹,也仅仅是弄坏了猫眼。
一直从傍晚折腾到凌晨,他总算是累了,外面安静了下来。
老婆带女儿睡觉,我拿着菜刀,守在门后。
夜色更深,我的睡意加重,倒在轮椅上半梦半醒。
初春季节,阴晴不定,雷声隆隆,顷刻间大雨倾盆。
突然一阵风袭来,仿佛刺入骨髓。
这几天,我家的窗户一直关着,怎么会有风?
我猛然惊醒。
窗帘在风中飘荡。
帘子后面,赫然出现一个幽灵般的黑影。
电闪雷鸣之间。
一双凶狠残暴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我。
我惊恐万分,吓得心跳停了半拍。
2、
赵义军无视我的存在,径直走到卧室门口,拧动门把手。
好在我让妻子把门反锁了。
“咚咚咚!”
赵义军很温柔地敲门,并对着我露出邪恶的笑容。
我瞬间意识到,他这是模仿我,好让我妻子乖乖开门。
“老婆,别开门。”
雨声中,我沙哑的声音根本没人听得见。
我拼尽全力,滚动轮椅朝他冲去。
手中的菜刀刚举到半空,赵义军一抬脚,连人带椅将我踹倒。
我在地上挣扎摸索。
当我再次拿起菜刀时,赵义军狠狠踩在了我的手背上。
“就凭你这只死狗也想杀我?”
赵义军凑近我。
“痛吗?我问你痛吗?”
他用力踩碾着我的手,额头两边青筋暴起。
凹陷的双颊,随着面部的扭曲,近乎将整张脸挤到了一起。
脸上坑坑洼洼,到处都是脓包痘印。
丑陋得让人难以直视。
七年前,老婆就是面对这样一副肮脏的嘴脸,在恶心和绝望中惨遭凌辱。
每次想到老婆痛苦的遭遇,我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。
当年要不是买了这套烂尾楼,被银行催债,老婆就不会跟吵架,也就不会带着女儿大晚上离家出走,就更不会被赵义军糟蹋。
这次,即便是豁出性命,我也决不能让妻子再遭受这地狱般的折磨。
可在他高大强壮的体格下,我的反抗根本是微不足道。
赵义军掐住我的脖子,把我摁在地下。
“上次你摔下去就昏死过去了,都没好好欣赏,今天你可有眼福了。”
他狰狞地笑着,继续轻轻敲击房门。
“老婆,千万别开门……”
被他死死扼住喉咙,我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残废的双脚制造不出任何异响来提醒妻子。
企图用力掰开他的手,但他的力气出奇的大。
“老公,怎么了?”
卧室内传来妻子的声音。
她被惊醒,就要来开门了。
“不要,不要啊!”
我开始缺氧,眼冒金星,整栋房子都在转。
我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在绝望中默默祈祷妻子千万别开门。
“咔哒”一声。
房门从里面拧开……
3、
赵义军失踪没几天,他那年近60的泼妇妈妈跑到我家包子铺大吵大闹。
让我老婆还她儿子的命。
赵义军未入狱前,就是县城出了名的恶霸,市场上很多商贩都被他不同程度敲诈勒索过。
就在赵义军第一次去包子店骚扰我老婆时,左邻右舍的商贩们还在忧心忡忡。
现在他消失了,大家打心眼里高兴。
老泼妇石香兰不仅没闹出什么花样,还被大家联合轰出了市场。
石香兰不甘心,跑到公安局报案。
“我儿子失踪后,柳明月那个贱人每天晚上都在仓库剁肉,之后又洗地洗到清晨,我儿子肯定是被她给杀了。”
警察很快带人来我家走访调查。
女儿见不得生人,我自从瘫痪后,也基本不与外界联系,平时只去楼下的仓库剁肉做包子。
老婆让我带女儿躲进房间,她来应付陈队。
我担心老婆说漏嘴,让她戴上蓝牙耳机,保持与我通话。
陈队一进门便注意到了餐桌上那盘刚刚上锅的包子。
他拿起一个,掂了掂,又一分为二掰开,汁水流了他一手。
仔细观察一番后,他并没有发现肉有异常。
“皮薄,肉足,切得还挺细,难怪你家包子铺生意那么好。”
“刚上锅的,陈队要不要尝尝?”老婆热情招待道。
“谢谢,刚吃过,听说最近你家包子铺还搞了活动,销量惊人,用了不少肉吧?”
“确实不少,半头猪是有的。”老婆如实回答。
陈队抽纸擦手上的油渍,不经意来了句:“把买猪肉的票据给我看看。”
“我这做的都是小本买卖,买点猪肉哪有什么票据。”
陈队又问:“你在新菜市场卖包子,那猪肉肯定也是新菜市场买的啰?”
他分明是在套老婆的话。
我赶紧小声提醒老婆:就说不一定,也在老市场或者流动猪肉贩那买。
但老婆已经回答道:“对。”
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果然,陈队立马追问道:“那你搞活动那些肉是在哪个摊位买的?”
老婆直接愣住了。
我无比紧张,脑海里飞快组织说辞。
直到我提醒老婆,老婆才回应道:“这就说不准了,这些肉都是之前日积月累剩下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陈队不明白。
“市场那些肉老板没卖完的肉,都会便宜顶给我,一下我也用不完,就全放冰柜里冻起来,最后再用来搞活动。”
“不过陈队您放心,我保证这些肉都没坏。”
见陈队没再继续深究,我暗叹一口气。
陈队仍不死心,提议道:“方便去你做包子的仓库看看吗?”
我家住在二楼,小区一楼统一设计成停车位单独售卖。
我家虽然没有车,但还是买了一个备用,后来改造成做包子的仓库。
老婆领着陈队下楼,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仓库。
“石香兰说她儿子失踪后,她连续好几个晚上偷偷来你们家看过……第三天,大概凌晨2点左右,你剁完肉,洗完地后,拉开卷闸门,用轮椅推了好几个大的黑色垃圾袋,往铁路桥那边的山上去了,那边可没有垃圾场……”
这是我没有想到的,石香兰那泼妇,居然懂得暗中窥探。
4、
好在口说无凭。
天恩家园坐落在县城边缘,后面就是铁路桥和大山,本就偏,还是个典型的烂尾小区。
开发商跑路时,很多楼盘都还没封顶,基础设施等于零,内外周边连一盏路灯都没有,更别说摄像头了。
阴雨连绵,大雨倾盆的天气,也早将老婆的脚印和轮椅的车辙印冲刷得一干二净。
警方不可能找到证据。
我提醒老婆,保持镇定,按我的话回答。
老婆微微一笑:“陈队,石香兰的话怎么能信,当年她儿子坐牢,她还跑来我家大吵大闹,污蔑我和我老公玩仙人跳,讹他钱,他家有钱可讹吗?”
“他出狱后,天天来我家骚扰恐吓我们时,不见有人管,怎么他一失踪,全算到我们头上了?”
“剁肉做包子,清洗现场,那都是我每天晚上必干的事,搞活动,自然做的包子多,时间就长,仅凭这个,她就可以污蔑我吗?那我们家当年受的伤害,又算什么?”
说着说着,老婆声泪俱下。
陈队有些愧疚:“你别激动,我今天来只是例行询问。”
“陈队,您这话里话外,不就是怀疑我杀人了吗?赵义军是什么人,陈队比我还清楚,他消失几天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老婆继续叫屈,“要是陈队有证据,现在就把我铐走好了。”
陈队并未在仓库发现异常,自知理亏,承诺道:“你放心,倘若这件事真跟你无关,我们警方一定会还你清白的。”
“哦,对了,告诉你一条内部消息,这天恩家园有开发商接盘了,承诺不低于市场价回购所有已卖出去的房源重新翻建。”
陈队试图用此来安抚我那情绪低落的老婆。
可惜,他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
开发商的承诺背后,有着所有人无法达到的条件。
根据房产证登记面积进行赔偿。
烂尾楼,谈何房产证。
开发商又说了,没有房产证,就只能按当年购买的价格进行赔偿,或者可以等翻新后,补差价重新入住。
对于那些有多套房,从一开始买房就是为了投资的有钱人而言,现在能收回成本,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。
可对于我们这种乡下进城的农民工,一辈子的血汗钱就为了买一套栖身之所,所以即便当年烂尾,没水没电,有三十多户还是搬进来住了。
现在,要我们按十二年前的购买价卖给开发商。
这点钱,按如今的房价,怕是顶多只能买个厕所。
至于补差价入住,不过是换汤不换药,我们哪里承担得起那五六十万的差价。
见谈不拢,我们这三十几户便成了开发商口中的“刁民”。
开始不择手段地对付我们。
前两年刚刚才争取来的水电,隔三差五就被他们切断。
组织闲散人员挨家挨户问候我们。
赵义军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那就不打扰了。”
陈队刚准备上车离开,邻居谢大娘拉着个黑色密码箱走了过来。
透过楼上的窗户,我看清那正是我们平时用来拉肉的密码箱。
案发当天,我让妻子用密码箱处理那些骨头。
妻子装好后,放在门口,结果由于太累直接在仓库睡着了,醒来后,密码箱居然不见了。
“明月,不好意思啊,我那孙子贪玩,把你拉肉的密码箱拉去玩了,好在里面没有肉,全是一节一节的骨头。”
“你这都要丢掉的骨头,咋还切成那么小一节一节啊,都发臭了,我已经给你倒了,密码箱也洗干净了。”
老婆无比紧张,轻声问我:“老公,怎么办?”
陈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,赶忙问道:“大娘,那些骨头倒哪里了?还在不在?”
大娘一阵诧异,如实回答道:“就倒小区门口的垃圾窖了,刚倒下去不久,肯定还在,谁要那发臭的骨头啊!”
陈队意味深长地看了老婆一眼,转身便向垃圾窖冲去。
5、
老婆愣在原地,我的思绪回到案发当晚。
随着门被打开,赵义军如同饿狼般直接将老婆扑倒在地。
老婆凄厉的叫声惊醒了女儿,女儿抱头痛哭。
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赵义军,试图将她从老婆身上拉开。
“滚一边去。”
赵义军一脚踹在我面门上。
我如同一头死猪,瘫倒在地,大口喘气,却连抬手和扭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雨停了,老婆也不再叫了,就连女儿的哭声也停止了。
唯有老婆身上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异常清晰。
又过了几秒,赵义军也没了声音,周围安静得令人胆寒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“江河,江河,你怎么样了?你没事吧?”我听到老婆在呼唤我。
努力睁开眼,老婆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摇晃。
她头发凌乱,衣服破碎,但没有哭。
“赵义军呢?”
随着老婆的视线,我看到赵义军一动不动趴在卧室门口,他的脖颈后插了一根针管。
那针是给女儿打镇定剂用的。
“我知道这个畜牲不会放过我们,趁医生不注意,我偷了一瓶麻醉剂回来。”老婆解释道。
许是剂量太大,赵义军的身子开始抽搐,口中吐出浓浓的白沫。
闪电照亮的瞬间,赵义军双眼瞪得老大,扭曲的面部恐怖至极。
“老公,现在怎么办?打120叫救护车,还是打110报警?”
老婆颤抖地拿出手机。
我一把抓住她的手,冰冷地说道:“这个畜牲,该死。”
老婆眼神空洞地凝视着我。
“可是,尸体怎么办?”
良久,老婆吞了口唾沫问道。
我意味深长地说,“包子铺一年一度的庆典活动该搞了,我们需要很多肉。”
老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旁,抱住老婆说:“妈妈,相信爸爸,只有这个人消失了,我们家才能安宁。”
“欣欣,欣欣你说话了,你终于叫爸爸妈妈了。”
老婆欣喜若狂,紧紧搂住女儿,“好,我们相信爸爸,让他彻底消失。”
“欣欣,爸爸妈妈现在要做事,你自己回房休息好吗?”我摸了摸女儿的头。
女儿点点头,回房躺入被窝。
在电闪雷鸣中,我和老婆一起将赵义军拖到了仓库。
丢在剁肉的案板上,赵义军的身体机能又一次本能地抽搐起来。
“先把他绑起来,我去烧水。”
老婆已经戴上了橡胶手套,将一捆布满灰尘的尼龙绳丢给我。
我愣了一下,没有多想。
扯开绳子,将赵义军的双腿和双脚分开,分别绑在案桌的四条桌脚上。
“拿这个把嘴堵上再动手。”
老婆将大小不一的三把刀一字排开,摆在案桌前,随手将那块平时用来擦案桌,又黑又油的抹布丢给我。
老婆率先拿起了一把小刀,灯光照射在刀锋上,寒气逼人。
老婆已经开始了。
剧烈的疼痛下,赵义军醒了。
他双目瞪大,发出哀嚎声。
妻子停了下来,将一个砧板垫在他后脑。
这样他就可以亲眼目睹自己被穿肠破肚的每个细节。
他惊恐万分,身子不停扭动,做着无谓的挣扎,跟案桌上待宰的猪没有任何分别。
不,他不如猪,猪是牺牲自己服务人类,而他是折磨别人,痛快自己。
这种丧尽天良,坏事做尽,猪狗不如的东西,就该经历最残酷的审判。
“你在求我吗?你忘了,当年我也这样哀求,让你放过我,可结果呢?”
妻子笑了,笑得阳光而自信。
恶人果然皮糙肉厚,妻子累得满头大汗。
我心疼妻子,开始跟她一起分担。
6、
陈队从垃圾窖返回,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老婆:“我也很好奇,既然是要丢掉的猪骨头,为什么要切成那么小一节一节?”
陈队确定那是猪骨。
“犯法吗?”老婆反问道。
陈队无语一笑。
妻子回屋后,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:“老公,那箱子里的骨头怎么变成猪骨了?”
说实话,这一点我也不清楚。
当初是我让老婆用密码箱把骨头拉去后山处理的。
结果装好骨头,密码箱不见了,没办法才换成用我的轮椅来处理。
大仇得报,警方又没证据,我们不再深究这个问题。
老婆如释重负,女儿恢复该有的童贞。
母女俩天天去逛街。
唯独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,频繁头晕目眩,作呕想吐,尿液深黄起泡泡。
那段时间,我和妻子都太累,根本没精力做饭,我们吃得跟顾客一样。
我开始害怕。
赵义军已另一种方式纠缠我,直到慢慢将我吞噬为止。
不过看到老婆和女儿相安无事,这点折磨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。
“老公,女儿十岁了,我准备给她办个生日宴,也算是庆祝我们全家获得新生,完了再送女儿去上学,你说好不好?”
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让我感到很疲惫。
“可以,老婆你决定就行。”
晚上,我又被作呕感给惊醒,吐出浓浓的黄色浆液。
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,我的时日不多了。
白天老婆说要尽快让女人步入学堂,可我们这烂尾楼跟学区房毫无关系。
我家也没那种背景通天的亲戚,唯一在银行上班的堂弟江峰,我们平时已经够麻烦他了。
而且这烂尾楼,横竖都是住不长久的。
当务之急是赶紧购买一套有产证的房子。
老婆每天都会拿出账本,记录包子铺每天的营业额和各项开销。
今天,我看她坐在书桌前,脸色凝重地合计着账本,想必距离买房还差不少钱。
趁还活着,我必须想办法凑齐买房钱。
我静悄悄拿出账本,翻开一看,吓得我全身汗毛直竖。
里面记录的根本不是账目。
厚厚的一本笔记本,每一页都写满了人的名字,又在每个名字上用力画着“X”。
赵义军的名字最多,“X”得也最狠。
她将所有的怨恨统统转移到笔尖上,穿透四五张纸。
接着是我堂弟江峰,她应该是恨江峰毁了她的名声。
让我全身发颤的是,里面居然有我的名字。
江河!
翻到后面,自赵义军消失那天起,他的名字也彻底在本子上消失。
我的名字则取代了赵义军,成为最多,被“X”得最狠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