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清楚,对于那些多年未破的悬案,时间每流逝一天,破案的希望就减少一分。像南大碎尸案这样,25年都未侦破的案件,人们首先想到的,往往不是“案子还能破吗?”,而是“凶手是否还活着?”。
关于南大碎尸案的节目非常多,相信大家都听腻了,我就用最快的速度简单概述一下案情。
刁爱青,1976年3月出生于江苏省姜堰市的一个农村家庭,她身高一米五,体型偏瘦,相貌平平。据朋友回忆,她性格极为内向,几乎不愿与人过多接触。1996年1月10日,南京大学的一个女生宿舍有同学因为违规使用电器被老师处罚,而担任宿舍长的刁爱青也因此遭到批评。刁爱青心情不佳,自己一个人离开校园出去散心。
刁爱青走后几天没有回来,同学们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,因为她才大一,从老家来南京还不到百天,加上性格内向,她在南京城里根本没有朋友亲戚,那她会去哪儿了呢?那晚去了哪儿这个问题,直到25年后的今天,依然是一个巨大的谜。
1996年1月19日清晨,南京城在一场罕见的大雪后显得格外寒冷。在华侨路,一名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时,意外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。打开后,他发现里面装有数百片被精细切割的肉片,最初以为是猪肉。然而,进一步的检查揭示了令人震惊的事实——这些肉片中混杂着三根人的手指。这一发现立即引起了警方的注意,并迅速展开调查。
几天后,在南京城的多个地点,包括龙王山等地,陆续发现了更多的人体碎片。警方分析,凶手将死者切割成超过2000块,并且码放整齐,煮熟后分多次、多地抛尸。凶手还用床单包裹,装在手提包中碎尸。
令警方诧异的是,死者的人头虽经煮过,但面容完好无损,仿佛凶手刻意要让警方辨认出死者身份。经过许多老师的辨认,死者就是失踪九天的刁爱青。所有参加认尸的同学几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哭泣、呕吐甚至晕血,足见凶手手段之残忍。
网上有许多本案的照片,真真假假,难以辨别,但都非常可怕。我们今天要分析的是,这起案件还能否侦破?图就不上了。
案发后,南京市动用了全市警力,对南大附近包括抛尸地点附近所有的住宅挨家挨户入户检查,专案组进驻了南京大学,并且对每名教职工进行审查,甚至对有劣迹的人进行了一周的单独审讯,可几个月后没有任何收获,专案组只能离开。
十二年后的2008年,警员前往苏北农村,抽取了刁爱青父亲的一管血。这让刁爱青的家人及许多关注此案的人重燃了一丝希望。2016年,公安部刑侦局表示,南大碎尸案不受20年追溯期限制,警方必将追查到底,绝不放弃。
可惜,直到今天,25周年过去,南大碎尸案依旧无法侦破。需要明确的是,这并非警方不努力所致。1996年,我国DNA技术尚未普及,且尸体已被凶手精心处理。本案最佳的破案时机是案发后立即挨家入户搜索,因为分尸必然需要场地,找到分尸现场即可人赃并获。
可惜,可能是当年警方遗漏了凶手的住所,也可能是凶手心理素质极强,躲过了警方的搜查。总之,缺乏凶手的DNA,几十年后再想破案,可谓难如登天。
而这25年中,说到对南大碎尸案真凶的探索,就不得不提被称为“天涯十大灵异帖”之一的“黑弥撒事件”。
2008年6月19日晚9点49分,一位头像诡异、名叫“黑弥撒”的网友在天涯论坛上发了一个名为《关于南大碎尸案的一点想法》的帖子。他说,自己不是警察,只是对南大碎尸案关心的普通人。
在帖子里,他认真分析了凶手的一切,包括杀人动机、个人身份和作案手法。他写道,被害人刁爱青刚入学不久,某日在校园门口闲逛时,偶然邂逅了“打口碟”,那从未耳闻的音乐瞬间攫住了她的心。但彼时,CD尚属稀罕之物,一台寻常的CD随身听,于这位囊中羞涩的学生而言,无疑是奢望。用现在的话说,她很郁闷。
就在这个时候,犯罪嫌疑人出现了,他主动向刁爱青介绍这些音乐。当他了解到刁爱青没钱买CD后,更是主动地邀请刁爱青去他的住处。嫌疑人举止成熟稳重,面容温文尔雅,言谈间流露出的优雅气质,悄然赢得了刁爱青的信赖。于是他们认识了,并且很快成了朋友。他们经常出入嫌疑人的住所,他们听音乐、谈心得,几乎无所不聊。
在嫌疑人面前,刁爱青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健谈风采,言辞间洋溢着青春的活力。她觉得自己喜欢这个男人,而嫌疑人似乎也被这女孩身上的某种东西所吸引,他们相爱了,甚至发生了性关系。
黑弥撒紧接着说,但被害人并不知道,她已经离死不远了。也许她的外表或是她的气质打扮,勾起了嫌疑人对往事的回忆。一段发生在嫌疑人童年时不美好的回忆,激起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个念头——杀死刁爱青。他觉得只有这样,才能将心爱的女人永远留在身边。
之后,黑弥撒宛如一位犯罪心理学家,对凶手进行了细致的侧写:男性,案发时年龄约在30至40岁之间,也不排除30岁以下的可能,他相貌端庄,气质成熟稳重,性格内向且为人谦和,单身,受过高等教育,文化素养颇高,喜欢聆听音乐,也可能对文学情有独钟,居住在南大附近,独居,且懂得一些医学知识。
然而,鲜有人知,黑弥撒对南大碎尸案凶手和死者的描述极为详尽,既合乎逻辑,又令人细思极恐。可很多凶手和死者之间的秘密,警方都不知道,你一个网友是怎么猜得这么清的呢?
很快,这个帖子火了起来。许多网友表示,本篇作者黑弥撒有重大嫌疑,他很有可能是当年南大碎尸案的凶手,至少也是知情人。还有网友指出,“黑弥撒”这三个字,在宗教语境中指的是献祭动物以祭拜魔鬼的某种仪式,取这个名字的人,内心世界必然十分幽暗。有网友推测,凶手杀害刁爱青和黑弥撒的名字一样,就是为了献祭。
随后,黑弥撒不知是有些害怕了,还是觉得网友们太可笑,他辩解说自己不是凶手,只是随便写写这些东西而已。
不久之后,本帖中有一个叫“WCAT666”的账号回复道:“凶手为什么把死者切成几千片?你们想得太复杂了,其实很简单,是因为享受啊。就像吃雪菜肉丝面,谁舍得一口吃完呢?那气味在空气中弥漫,带着一丝血腥的腥气,一丝凉风的冷意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。”
此人还描述了凶手分尸那天,房间里的灯接触不良,忽明忽暗,发出丝丝的声音。他还说,凶手分尸时没有戴手套,认真地描述了凶手是怎么一刀一刀切下死者组织的等等。这种分析越是详细真实,就越让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很快,有网友认为“WCAT666”和楼主黑弥撒是同一个人,他的嫌疑更大。事情闹大了,引起了警方的注意。2008年6月24日,黑弥撒被南京警方传唤,而最早怀疑黑弥撒是凶手的网友也被警方叫去谈话。警方查到WCAT666和黑弥撒并不是同一个人,于是也把他传唤了过来。
最后经过警方调查得出结论:他们都不是凶手,和南大碎尸案没有任何关系。黑弥撒出生于1982年,南大碎尸案时他14岁,正在上初中。好吧,那没事了。
如今回看,这些帖子确实有些荒诞不经。但实际上,若细细品读黑弥撒的分析,便会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,细思之下更觉恐怖,那种真实感挥之不去,以至于至今仍有人坚信他与南大碎尸案脱不了干系。
那么最后一个问题:南大碎尸案到底还能破吗?
回顾我们之前讲过的几个“超长待机”的案件:赵永勇母亲被杀案19年后破案,这是因为警方还能一层层追根溯源找到当年的人犯;魏淑敏案25年后侦破,那是因为凶手史家舟的精斑当年留在了死者的体内,被警方精心保存;南医大奸杀案28年后找到凶手,也是因为凶手当年留下了精斑,警方通过Y库+系谱筛查到了凶手;上海旅馆电击连环杀人案31年后侦破,是因为警方当年在现场采集到了凶手的半块指纹。
但遗憾的是,南大碎尸案中,我们不清楚凶手是否性侵过死者,因尸体处理过于精细,未能提取到凶手生物证据。有人甚至当面请教华人神探李昌钰博士,李博士认为,若无凶手DNA和指纹,且无凶案第一现场,此案恐怕难以告破。
还有人寄希望于凶手晚年自我忏悔自首,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那么最后一个问题,各位朋友,请问你认为南大碎尸案在将来还有可能侦破吗?考虑到案件的复杂性、时间的流逝以及现代科技的发展,认为能侦破的请打1,认为不能侦破的请打2。
当然了,现实归现实,在精神上,我们还是坚信凶手最后一定会被绳之以法。我们还应该明白,在今天的科技水平下,一个人心理素质再好、手段再高明,也绝无可能犯下南大这种案件而逍遥法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