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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面前,公主的人设崩了

七年相思换得一刀穿心。我没死成,还多了一项新技能。重新将她抓回身边,我把她压在身下。有一个声音对她说:【友情提示,引诱目

七年相思换得一刀穿心。

我没死成,还多了一项新技能。

重新将她抓回身边,我把她压在身下。

有一个声音对她说:

【友情提示,引诱目标死在宿主身上,视为任务完成。宿主,请加油。】

我想起,这个声音还说过:

【宿主,完不成任务你会魂飞魄散。】

1

我攻破洛京。

苏宛爬上城墙想以身殉国。

被我在最后一刻拦下。

为了她,我得罪了六皇弟,重罚了出生入死的亲信云泽。

用一身军功换了她心爱的琵琶,准备在新年送她。

满怀期待地盼着她放下国仇家恨,与我共度余生。

恨不能将一颗真心捧给她。

而她,偷偷联络洛国的军队,除夕夜偷袭我。

在我最幸福的时刻,一刀刺进我的心口。

她笑得温婉如故。

「王爷,您的真心妾收下了。」

我咳出一口血,也笑了。

「我的命,可以给你。但他们的,不行。」

她错愕片刻,才发现占据上风的是我燕国的军队。

她一步步算计我的时候,根本不知道。

我惦念了她七年。

太了解她是怎样的人了。

我昏睡六天,醒来第一件事,便是要见她。

云泽眼神躲闪,支吾搪塞。

在我的逼问下才说了实情。

他一向不喜苏宛。

即便我不许伤她,他也不愿让她好过。

所以把她反绑双手丢在了马厩。

饭碗,水碗,恭桶,放在一起,任她自生自灭。

一国公主,哪受过这等折辱。

她绝食五日,只在渴极时泯一点水。

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心求死,便放松了警惕。

而她,就在昨晚守备松懈时,吃光了冷饭,摔碎饭碗割开绳索,偷马逃了。

他立刻就派了人去追捕,但至今都未找到。

我听完,不由笑了。

「你被她耍了。」

她饿了五日,必是需躲起来养精蓄锐,等待时机。

这招瞒天过海用得很好,可惜,我醒了。

云泽重新搜索马厩,在储物室将她抓获。

她被梳洗干净,再度反绑双手,扔进我房间。

我靠着床架,轻轻吹着热粥。

「过来。」

她微微抖了一下。

毕竟,传闻中我残忍嗜血,不可能放过要杀我的人。

但她知道,我喜欢听话的。

她忐忑地走到床边。

我把粥递过去。

「喝了。」

她低头看眼粥,轻咬着唇,忍辱跪下来,就着我的手小口啜饮。

看着她顺从的模样,我嗤笑。

「这才对,不吃饱,哪有力气逃呢。」

她身体明显一僵。

待她喝完,我扔掉碗,钳住她的下颌。

「苏宛,收下了本王的真心,还想逃,嗯?」

她终于露出了些害怕的神色。

一双明眸泛起雾气,可怜兮兮的。

不枉我曾当着她的面,把一个叛徒断手断脚扔进蛇窝。

「放过你,也不是不可。」

她眼底一亮。

我勾起嘴角,缓缓摩挲她的脸颊。

「这鹿筋绳不似麻绳,一时半刻割不开。

「外面有士兵昼夜巡逻,屋内本王亲自看守。

「你若还能逃脱,就放过你。」

她堪堪燃起希望的眸子,又渐渐暗淡下去。

我不可能放过她。

七年相思换得穿心之痛。

在满怀希望时被钉进深渊的滋味。

我想让她也尝尝。

2

军医来换药看伤,说了一堆嘱托。

如何开窗通风,如何少量运动,能吃什么,不能吃什么。

苏宛只听一遍,比云泽记得还清楚。

夜里我因伤痛难寐。

她就靠在床边哼小曲,第二日嗓子都是哑的。

撑了三日,我伤痛不减。

军医只好加了些安神的药物,让我能睡个好觉。

一觉醒来,她的脸贴在我的手背,睡姿一看就不舒服。

我凝眉。

「苏宛。」

她迷迷糊糊地用脸蹭了蹭我,像只在讨主人欢心的猫。

「王爷,妾在。」

我记起来了。

昨夜我又梦见她一刀刺进我的心口,喊了很多遍她的名字。

我冷冷抽出手。

用帕子反复擦拭,然后丢到地上。

她清醒过来,看见我的反应,脸上没了血色。

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去叫人来伺候我洗漱。

「叫人做什么,你来伺候。」

我命人白天给她解开鹿筋,晚上再绑回去。

她揉揉红肿的手腕,垂着长睫。

「谢谢王爷。」

我看着心烦,转开了头。

她悉心照顾了我十来日。

军医说我恢复很快,可以下床适当活动。

半夜我刚刚睡沉,便被一个冷硬的锐器抵住了脖子。

苏宛坐在床边,握着匕首。

这个房间她很熟悉,能找到武器也不足为奇。

「鹿筋固然坚韧,可浸水则软。

「还要感谢王爷怕妾口渴,特意备下的茶水。」

她满是歉意。

「王爷,原谅妾。」

我闭上眼,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。

「是本王蠢,才给你第二次机会。」

她抿着唇,静了半晌。

「请王爷下令,放妾离开。」

仅是离开?

我以为她更想我死。

不过没关系,无论目的为何,我都不会让她达成。

突然一个机械的声音凭空出现。

【宿主,机会难逢,你真不杀他?】

我愣了下,瞬间睁开眼。

眼前仍旧只有苏宛。

那声音继续道。

【你已成功完成99个任务,仅差一个便可解脱,真就这么放弃?】

【系统,辗转十世,我所见人心,逐利弃义,始乱终弃,欺世盗名。唯有他不同。】

这一次是她的声音。

可她分明没有张嘴。

【这世态实在凉薄。正因如此我更加希望,世间赤诚之人,不被辜负。】

【宿主,完不成任务你会魂飞魄散。】

【我杀过他一次,他没死,这是我的命。】

她把匕首紧了紧,催促道:「请王爷下令。」

我头脑一片混乱,还在想究竟是在做梦,还是有了幻听。

倏然一支利箭破窗而入。

我忙将她拽进怀里,颈间顿时一道钝痛——她没来得及松开匕首。

利箭射落她的发簪,而后钉进墙里。

她急忙起身,惊惶看向我的颈间。

眸光一滞,又转向匕首。

那匕首没有开刃。

我早换掉了。

云泽冲进屋里,将弩箭对准了她。

她默了默,突然安静地笑了。

「三次输给王爷,妾心服口服。」

她再次行刺,云泽力争要将她换地关押。

我满脑袋都是方才她和「系统」的对话,挥挥手默许了他。

直到我捡到她的发簪。

那簪子磨得异常尖锐,足以当做武器。

她何必要用匕首?

3

我静养了几天,才再见苏宛。

她被关在柴房。

正月末倒春寒,柴房里不能取暖。

她抱着腿瑟瑟缩在角落,头也不抬。

「王爷准备将妾喂毒蛇,还是喂豺狼?」

我轻笑。

「你知道,本王舍不得。」

我走近,拿出那支发簪,从她的脖颈划到下颚,轻轻挑起。

「你想到我会给你设圈套,所以将计就计,示敌以弱。

「想等我放松警惕,你再金蝉脱壳。」

她被戳破,眼神有一丝慌乱,但很快就遮掩住了。

我稍一用力。

「其实,你若继续装顺从,我未必能发现。

「这可不太聪明了。

「在憋什么坏主意,嗯?」

她顺着我的力道扬起头,忍痛皱眉。

「妾没想那么多。」

「小骗子,都被揭穿了,还装?」

我再用力,一滴血珠顺着簪子滑下。

她咬着牙闭上眼,一副死也不说的架势。

正在这时,一名士兵闯了进来。

我刚要发怒,却见他风尘仆仆,急急跪下,呈上一封书信。

「王爷,前线急报,拓跋将军请求火速支援。」

我一惊,忙取过信。

自占领洛京,洛军一路南退,拓跋先率军南追。

谁知洛国突然在南边聚集大量军队,反攻拓跋。

拓跋长线突击,补给不足,快撑不住了。

「蠢货!」

我不由咒骂,冷声命令。

「拔营,备战。」

我准备离开,苏宛一把拽住我的衣角。

「王爷伤还未好,此行与送死何异?」

她知晓我素来身先士卒。

此去前线,免不了要上战场。

「岂非如你所愿?」

我将她甩开。

她扑上来抱住我的腿。

「王爷,别去。」

我冷喝。

「滚开。」

她紧锁眉头,咬得嘴唇发白,眼神中充满了挣扎。

但就是死死抱着不放。

我拔出了刀。

她缓缓松开手。

我刚抬脚,却听她艰涩开口。

「妾……愿献计灭洛。」

话音刚落,猝然响起尖锐的声响。

接着是系统的声音。

【警告!宿主不可崩人设!】

我懵了下,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

她无视系统警告,声音颓然,又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。

「王爷,灭洛何需您亲上战场。」

【警告!】

「父皇骄奢淫逸,身边奸佞横行。」

【警告!】

「洛国官场腐败,军队人心涣散。」

【警告!】

警告声一声比一声急切。

「尚能负隅顽抗,只因有……」

她忽然痛苦地捂住了心口。

我顾不得许多,一脚将她踢开。

「如何灭洛,轮不到你多嘴。」

她趴在地上,神色缓和了些。

我松了一口气。

却又听见系统的声音。

【宿主,由于你试图破坏人设,任务时限缩短六个月,剩余时间:四年零二十二天。】

她抬起头来看我。

目色中稍稍带了些疑惑。

我猛然发现方才反应有些不妥。

可她又垂下了头,神色悲伤,好似刚才疑惑是我的错觉。

我越来越不明白她了。

按苏宛提示,我很快就查到,洛国抵抗至今,是因一位德高望重的能臣坐镇。

一计反间,省了我亲赴战场,得以安心养伤。

期间我翻阅了许多书籍。

始终没有找到有关「系统」的记载。

也反复确认过,她与系统的对话只有我能听见。

云泽询问如何处置苏宛。

我反复揉搓她的发簪,被一个念头搅得心烦意乱。

「不许放,不许死。」

4

云泽把苏宛送去了营妓处。

营妓处是军中寻欢的地方,云泽是故意羞辱她。

可当初为防动摇军心,我重伤之事知情人极少。

她仗着将士皆知她是我的女人,有恃无恐。

每日弹琴唱曲,很是悠然自得。

云泽颇为气恼,可转眼就有了解气的机会。

洛国那位能臣冤死,军队立即成了一团散沙。

没多久,洛国就派使团来求和了。

宴席上,营妓载歌载舞,侍酒奉菜。

云泽特意安排苏宛来服侍我。

一国公主被当做营妓,按理说够屈辱了。

谁知她半分不放在心上。

低眉顺目地剥了颗葡萄,送到我嘴里。

我扣住她的后颈,把葡萄喂给了她。

使团脸面有些挂不住,语带机锋,辱骂她不贞不洁,卖身求荣。

她终于皱了皱眉。

随后,做了件更打使团脸的事。

直接抱了琵琶,当场献艺。

那曲是好曲,词更是好词。

「君王城上竖降旗,妾在深宫那得知。十四万人齐解甲,更无一个是男儿!」

当年我兵临洛京。

洛国皇帝匆匆逃跑,带走了高官和十四万守军。

把妻女和一众百姓都抛弃了。

她曲罢收拨,笑问使团首领。

「韩尚书,这曲儿,好听吗?」

韩尚书脸色铁青。

这位临危受命的新任礼部尚书,是她的未婚夫。

逃跑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她。

我饶有兴趣地品了口酒。

这种挑衅使臣的行为不会崩人设?

她的人设到底是什么?

【系统,你这温婉爱国的人设着实烦人。】

我惊得差点呛着。

她若无其事地回到我身边,笑呵呵地为我斟酒。

却没停了跟系统说话。

【洛国君昏臣庸,将女人抵作赔款,还有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摘我。

【可惜我只能过过嘴瘾。

【换作上个人设,定要把他刮了喂畜生,管什么和谈。】

系统沉默了下。

【宿主,你不是想借使团车队逃走,过这个嘴瘾对你有什么好处?】

她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停。

【……完了,没忍住。】

她想了想,又笑起来。

【不过无妨,我自有办法解释。】

我把酒盏放回桌上,心不在焉地继续观看歌舞。

待散了席,我把发簪插回她的发髻。

「方才你做的很好,今夜搬回本王这。」

她讶然片刻,脸色有些难看。

「王爷是要妾……侍寝?」

从前,她虽与我同床共枕,当了许久「我的女人」,可那都是为了保护她演给外人看的。

我一直盼着两情相悦,反倒成全了她。

想到这,我声音不由冷了几分。

「来做粗使奴婢。」

就是来洗衣,擦地,守夜,倒夜壶。

总之什么活最脏最累,粗使奴婢就做什么。

她略松了口气。

我冷笑。

未免高兴得太早。

5

苏宛来了没多久,就不淡定地叩响我的屋门。

柔声小心问道:

「王爷,不知妾做错了什么?」

我盯着她脚踝上崭新的镣铐。

「不喜欢?

「可本王觉得挺适合你的。」

她咬着唇,敢怒不敢言。

为了远离我,她也算是拼了。

洗衣洗坏了我最喜爱的战袍。

擦地被镣铐绊倒,泼我一身污水。

夜壶是万万不敢让她动了。

就只剩下守夜。

当晚,铁链叮叮当当地响了整宿。

我愤怒地拉开门。

她惶恐又无辜地跪在地上。

「妾有些冷,想着来回走走可以取暖。

「是不是吵到王爷了?」

可我分明看见,她方才坐在台阶上玩铁链。

我冷着脸,一把将她拉进屋,扔在床上。

随后躺到她身边,将她禁锢在怀里。

「这样,就不冷了。」

她僵硬着动作,不敢动。

「不、不用,妾在外面,就可以。」

见她害怕,我心底的怒气销了几分。

「好好回答本王的问题,本王满意,就饶了你。」

她赶忙点头。

「从前你肯为洛国而死,现在,为何又出卖洛国?」

其实我这些天差不多想明白了。

她自幼受尽冷待,对洛国不可能有什么归属感。

想来殉国和杀我,都是「系统」为她爱国人设安排的任务。

只是不知为何,明明被我救下,殉国任务还是完成了。

她眼神躲了躲。

「洛国从上到下都烂透了,妾想弃暗投明。」

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说谎。

我假装信了。

「哦,弃暗投明。

「那给使团送信做什么?」

她立即否认。

我咬着她的耳朵,低低地道。

「小骗子,你想好了。

「本王不满意,可饶不了你。」

她喉咙微微动了动,仍不肯承认。

我从枕下抽出那封信,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
「你的未婚夫是个没骨头的。本王一吓,就什么都招了。」

证据摆在眼前,她的神情有些古怪,好像意料之中的样子。

我的手指在她的雪颈上若有若无地画着圈,慢慢滑向她的衣襟。

「还想骗本王,嗯?」

她迅速捂住衣襟,含着哭腔,乖乖地招了她的逃跑计划。

还不停地认错,求放过。

看她认怂,我心情顺畅了许多,让开一条路。

「滚吧。」

她飞速离开。

这夜终于消停了。

第二日,洛国使团求见。

言说韩尚书被我的部下带走议事,已经两日未归,故来询问韩尚书的去向。

我仔细擦着金刀,懒得多看他们一眼。

「哦,韩尚书啊,被本王刮了喂畜生了。

「临时提拔的杂碎,也配来和本王和谈。

「滚回去,换个宰相来。

「否则……」

金刀一下劈碎了桌案。

洛国使团吓得屁滚尿流地走了。

我十分放心地给苏宛解开了脚镣。

可不出半天,云泽便来禀告她失踪了。

6

苏宛失踪的同时,有一队洛军慌张向南逃窜。

使团还在时,营地周围就有洛军鬼鬼祟祟。

她从前便和洛军有过联系,使团或许只是她逃跑计划的一环。

云泽问我要不要追。

我捏着茶杯,沉寂许久。

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
我将茶杯捏碎,亲自带了十几人出去追。

那队洛军离开并不久,还有个马车拖累着,不出半日便被我追上。

他们赶忙加了速,直奔峡谷而去。

苏宛紧抓着车窗,与我对视的瞬间,因颠簸被甩到了另一边。

眼见洛军距那峡谷仅剩一二百米。

马车的马匹突然一声嘶鸣,疯了般冲了出去。

她结结实实地撞在车后壁上。

栅板破碎,她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,脸色身上都溅了血。

洛军见状全都调转了马头去捞她。

经这一拖延,我的人追上,与他们厮杀在一起。

但我刚将她夺回,峡谷里突然涌出上百人。

箭矢雨一般从天而降。

我牢牢抓着她的手腕,躲挡箭雨。

剧烈的活动令胸口阵阵作痛。

我体力渐渐不支,背后挨了一刀。

我的人护着我退到树林边,显然也撑不了多久。

「王爷,快走!」

一支流矢刺穿小武的眼球,他素日以视力为傲,能看清百丈外的一片树叶。

老冯被刺穿大腿,随后挨了无数刀,听说他的孩子正在学着叫阿爹。

身上中了十几箭还在挥刀的魏博,一直盼着胜利回家,迎娶青梅竹马。

……

他们都是跟随了我多年的兄弟。

多难的战斗都活下来了。

却为我,要惨死在这。

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谁也救不了。

若不是身上有伤!

若不是她!

不知跑出多远,身后没有了声音。

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摁在地上。

「是不是你?」

她痛苦地抠着我的手,眸子泛起氤氲,楚楚可怜地盯着我,不说话。

她总是这般,看起来温婉柔顺,惹人怜爱。

实际冷心冷肺。

浓烈的恨意在胸腔剧烈翻涌。

我手上用力,想将她掐死。

可手止不住地打颤,眼眶也跟着发热。

「我说过,我的命可以给你,但他们的不行!」

她开始胡乱抓挠挣扎。

发髻蓦地散开,我才注意到她的簪子不见了。

——那支她特意磨尖的簪子。

再看她满脸血渍和涨红的脸,我连忙松开手。

「是你刺了车夫和马匹,故意摔下车?」

若进了那峡谷,我断无脱身可能。

「为什么不解释?」

她剧烈咳嗽了半天,红着眼问。

「解释,王爷便信吗?」

我一怔。

她说的对。

我其实从未相信过她。

7

夜幕降临。

我与她藏身山洞。

老天似乎觉得我还不够惨,竟在深夜下起了雨夹雪。

湿冷的风一股股吹进来,不能生火,只能忍。

她缩在一旁,牙齿格格作响。

「苏宛,过来。」

我靠着山壁,背上的伤一阵疼胜一阵,没什么力气再动了。

她因白天的事记恨我,不理我。

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肯来。

我叹气。

「你想冻死在这?」

她到底挪到了我的身边。

我脱下外衣,把她拢在怀里裹住。

她慢慢停了冷战。

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贴在额头。

我惊醒,正对上她担忧的目光。

「王爷,你在发热。」

「无碍。」

「骗人。」

她声音有些发抖。

「你一直在流血。」

许是天要亡我,才让雨雪久久不息。

这样的天气,虽不利敌人搜寻,可更不利于我。

「苏宛,我快死了。」

她愣住。

我猛地压住她,把她的双手扣在头顶。

「我为了你,命都不要,却从未占有过你,未免太亏。」

说完,顺着她的颈一路吻了下去。

她微微颤抖。

「这种时候,你疯了!」

「你逼的。」

她扭动身体,本能想躲,却又瞬间停住。

分明是怕挣扎起来牵扯到我的伤。

「别这样,你的身体受不了……」

我一把扯下她的腰带。

「现在还装什么深情?

「你从未动过情,不是吗?

「你一直想我死,不是吗?」

她拼命往回拽手,想挣脱禁锢。

「王爷,求你了,别这样。」

我拔出腰间匕首插在她手边。

「来,不妨再给我一刀。

「就像你之前做过的一样。」

说完我放开她的手,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