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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眼看他坠入深渊,他却为她成魔。

我嫁给了权倾朝野的掌印太监沈玦。前世,我爱他入骨,为他耗尽所有,最终在他死后郁郁而终。这一世,重回新婚之夜,他依旧温柔地

我嫁给了权倾朝野的掌印太监沈玦。

前世,我爱他入骨,为他耗尽所有,最终在他死后郁郁而终。

这一世,重回新婚之夜,他依旧温柔地唤我“桃桃”,我却听见了他最真实的心声:

【一个棋子而已。】

那一刻,我心中最后一点爱意彻底熄灭。

好一个棋子,沈玦,我便让你看看,棋子是如何掀翻棋盘,让你满盘皆输的。

1

大红的喜烛噼啪作响,映得满室旖旎。

我睁开眼,看见的是一张放大的、清隽温润的脸。

是沈玦。

权倾朝野的掌印太监,我前世爱了一辈子,斗了一辈子,最终却在他死后,散尽家财为他收敛尸骨,而后郁郁而终的男人。

“桃桃,别怕。”他开口,声音一如记忆中那般温柔,仿佛我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。

若是前世,我定会羞怯地低下头,满心欢喜地投入他的怀抱。

可此刻,一个冰冷、陌生的声音,却突兀地在我脑海中炸响。

【她好小,像只兔子,千万别吓到她,干爹的任务必须完成。】

我浑身一僵,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

这不是幻觉。

我重生了,回到了十六岁这年,与沈玦的新婚之夜。

并且,我还带着能听见他心声的异能。

干爹?任务?

前世种种,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。我爹,一个刚正不阿的七品县令,因无意间撞破了司礼监掌印太监魏瑾贪墨赈灾粮款的罪证,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全家入狱。

为了救出爹娘,我走投无路,求到了魏瑾的干儿子,正受宠的东厂提督沈玦面前。

他答应了,条件是,我要嫁给他,做他名义上的妻子,为他这个宦官在朝野内外装点门面,堵住悠悠众口。

我别无选择。

我以为他是我的救命稻草,对他情深不悔,用我爹留下的官场人脉和自己的才智,为他出谋划策,助他一步步扳倒魏瑾,成为新的司礼监掌印,权倾天下。

我以为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,是这深宫里最亲密的伴侣。

直到他被新皇清算,一杯毒酒赐死,我才从他留下的遗信中得知,当年我爹的案子,从头到尾就是他和魏瑾联手设下的一个局。

目的,就是为了逼我就范,将我这颗“前朝县令之女”的棋子,牢牢地攥在手中。

他从未爱过我。

一切都是利用。

可笑我痴傻一世,竟为仇人耗尽心血,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、孤苦伶仃的下场。

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刺痛,才让我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。

我抬起眼,迎上他关切的目光,对他露出了一个柔弱又依赖的微笑。

“夫君……”我怯生生地唤他,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。

沈玦眼中的温柔更甚,他伸出手,想要抚摸我的脸颊。

【果然还是个孩子,很好控制。先稳住她,让她爹在狱中多吃点苦头,她才会更听话。】

他的心声,字字诛心,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

我故作惊慌地瑟缩了一下,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
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愣住了。

【怎么回事?和情报里不一样,这丫头似乎……没那么怕我?】

我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翻涌的杀意。

沈玦,这一世,我不再是你的桃桃。

我是你的催命符。

2

“夫君,我……我只是有些紧张。”我用帕子按了按眼角,挤出几滴泪水,将一个初嫁人妇的惶恐与不安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
沈玦眼中的疑窦稍减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了然。

【原来如此,毕竟是黄花闺女,嫁给一个太监,心中有芥蒂也是自然。无妨,日子还长,我有的是耐心和手段,让她对我死心塌地。】

他收回手,为我倒了一杯合卺酒,语气依旧温和:“是为夫唐突了。来,桃桃,喝了这杯酒,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
我接过酒杯,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,心中冷笑。

一家人?

我和你,只有血海深仇。

我将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,像是点燃了我复仇的火焰。

从这一刻起,我定下了全新的目标。

第一,利用沈玦的权势,尽快将我母亲从暗无天日的牢狱中救出来。我爹刚正,宁死不屈,前世就是因为不愿与沈玦同流合污,才被他灭口。这一世,我不能再让我娘重蹈覆覆。

第二,利用我的读心术和前世的记忆,榨干沈玦的所有价值,将他贪墨来的、搜刮来的不义之财,全部转移到我的名下,积攒我逃离的资本。

第三,在他被新皇赐死之前,带着母亲和财富,金蝉脱壳,远走高飞,让他独自面对那凄惨的结局。

我不再是他怀中的娇妻,而是他枕边最危险的同谋。

接下来的几日,我一改前世初嫁时的沉默寡言,开始小心翼翼地“关心”起沈玦的“事业”来。

他处理东厂的文书时,我便在一旁为他研墨。

【户部侍郎李谦最近似乎不太安分,总在暗中联络东宫的人,得想个办法敲打敲打他。】

我听到他的心声,便故作不经意地提起:“夫君,我爹在世时曾与我说过,那位李谦大人,家中有一位极受宠爱的小妾,最喜江南新出的云锦。我娘家还有几匹上好的存货,不如……”

沈玦握着笔的手一顿,诧异地看了我一眼。

【这丫头……倒有些小聪明。不错,从枕边人下手,既能拿捏住李谦的把柄,又能让他欠我一个人情。】

他面上不动声色,只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应允。

我继续装作天真地说道:“我还听闻,李大人的公子不成器,沉迷赌坊,欠了不少钱。若是夫君能帮他还上赌债,想必李大人会更加感激夫君的。”

这一下,沈玦是真的震惊了。

他猛地抬起头,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将我刺穿。

【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?连李谦儿子欠赌债这种密事都知道?难道她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?不可能,她一个深闺弱女,哪来这等本事?】

我心中冷笑,面上却是一片茫然无辜:“夫君,怎么了?是桃桃说错话了吗?这些……都是以前听家中长辈闲聊时听来的。”

我将一切都推脱给早已被他害死的父亲,让他无从查证。

沈玦审视地盯着我许久,见我始终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,心中的警惕才渐渐放下,转而被一种奇异的惊喜所取代。

【或许……是天意?我正愁没有趁手的刀,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。一个懂官场门道,又对我毫无威胁的女人,确实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。】

他看着我的眼神,渐渐染上了炙热的温度。

我知道,我的第一步棋,走对了。

他开始信任我,甚至……依赖我。

而我,则在他的信任和依赖之下,悄无声息地,将我的手,伸向了他黑暗的权力中心。

当他发现,他引以为傲的“知己”,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利用时,他又会是何种表情?

我拭目以待。

3

我开始扮演沈玦的“解语花”。

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他的心声,我总能在他遇到瓶颈时,“不经意”地为他指点迷津。

东宫太子与魏瑾的权力博弈日趋白热化,沈玦作为魏瑾最锋利的刀,自然首当其冲。

“太子太傅王守仁老奸巨猾,油盐不进,干爹让我从他身上找突破口,可此人清廉自守,毫无破绽,实在难办。”一次,沈玦在书房中烦躁地踱步,我清晰地听见了他内心的焦虑。

【王守仁唯一的弱点,就是他那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。可茫茫人海,要去何处寻?】

我端着一碗莲子羹走进去,柔声说:“夫君,可是为王大人的事烦心?”

沈玦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我看夫君这几日总在看王大人的卷宗。”我将莲子羹放在他手边,状似无意地提起,“我听闻王大人早年曾在江南水乡的锦绣镇做过教书先生,他夫人身体不好,一直没有子嗣。或许……他在那里有什么未了的缘分也未可知呢?”

锦绣镇,正是前世沈玦找到王守仁私生女的地方。

沈玦的瞳孔骤然一缩,他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要将我看透。

【她又知道了!一次是巧合,两次是运气,三次……她到底是谁?】

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,对我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怀疑。

但我早已想好了说辞,我从袖中拿出一本破旧的游记,指着其中一页道:“这是我爹留下的,他年轻时也曾游历至锦绣镇,上面记载了一些当地的趣闻轶事,其中就有关于一位姓王的教书先生的。我只是觉得巧合,便多嘴问了一句。”

沈玦夺过那本游记,翻来覆去地看,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我父亲的。

他心中的惊涛骇浪,慢慢平息,转而化为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。

【天助我也!真是天助我也!她不是什么妖孽,她是我沈玦的福星!是上天赐给我的知己!】

从那以后,他对我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从最初的【这女人有点用】的审视,逐渐变为【她竟如此懂我】的依赖,最后,演变成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病态的爱意。

他开始送我各种奇珍异宝,名贵的首饰、华丽的衣衫,流水似的送进我的院子。

【她喜欢就好,我的就是她的。只要她高兴,我做什么都愿意。】

我听着他心中甜蜜的呓语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
我欣然接受他所有的赠予,转手就让心腹丫鬟悄悄带出府,换成最实在的金条和银票,存入我在京城外开设的秘密钱庄账户。

他送我一支价值连城的南海珍珠钗,我笑着收下,心里盘算的却是这支钗子能换来多少粮食,够我和母亲在江南安稳生活多久。

他以为我在为他的礼物而欢喜,却不知道,我欢喜的,是离逃离他的那一天,又近了一步。

他对我越来越好,好到甚至让我产生了一丝动摇。

但很快,一件前世发生过的事情,将我这点可笑的动摇,彻底击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