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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观众更爱 “反派” 魏嬿婉,而不是 “白月光” 如懿?

在《如懿传》的后宫群像里,“白月光” 如懿本是导演着力塑造的核心主角,却偏偏输给了 “反派” 魏嬿婉 —— 这个被骂 “

在《如懿传》的后宫群像里,“白月光” 如懿本是导演着力塑造的核心主角,却偏偏输给了 “反派” 魏嬿婉 —— 这个被骂 “心机深沉”“蛇蝎心肠” 的女人,反而成了观众讨论度最高、甚至 “恨不起来” 的角色。

有人说 “魏嬿婉坏得明明白白,如懿好得糊里糊涂”,这句话恰恰道破了两者的人设差距:在复杂的宫廷语境里,真实的 “恶” 比悬浮的 “善”,更能击中观众的心。

反派的 “恶有根源”,比白月光的 “善无逻辑” 更立体

魏嬿婉的 “坏” 从不是凭空而来,而是带着底层小人物的挣扎痕迹。初入宫时,她只是个被贵妃随意打骂、连件像样衣裳都没有的宫女,看着同乡凌云彻因身份低微被羞辱,自己因出身寒微连争取恩宠的资格都没有。这种 “被踩在尘埃里” 的经历,让她早早认清 “后宫无善,弱肉强食” 的规则。她害纯贵妃、斗令妃,甚至算计如懿,每一步恶行背后都藏着明确的动机:要么为自保,要么为夺权,要么为摆脱 “任人宰割” 的命运。

反观如懿,她的 “善” 却始终悬浮在宫廷逻辑之外。身为皇后,她既无管理后宫的手段,也无保护身边人的能力:海兰被陷害时,她只会跪在乾隆面前求情;宫女惢心被杖责时,她除了流泪别无他法;甚至面对魏嬿婉的步步紧逼,她还坚持 “不与小人争斗” 的原则,眼睁睁看着身边人一个个离去。更让观众费解的是她的 “双标”—— 一边谴责海兰 “用手段自保太污浊”,一边却默许乾隆的多疑与凉薄,这种 “只许自己清高,不许他人务实” 的设定,让 “白月光” 的形象失去了逻辑支撑,反而显得虚伪又懦弱。

观众爱的不是 “恶”,而是 “做事的人”

后宫剧的核心是 “生存博弈”,观众想看的从来不是 “谁更善良”,而是 “谁能在规则里活下来”。魏嬿婉或许狠辣,却有着如懿缺乏的 “行动力”:她知道乾隆喜欢温柔解意的女子,就苦练昆曲;知道太后能左右后宫格局,就主动讨好;甚至在被揭穿恶行时,也能快速找到替罪羊、扭转局面。这种 “目标明确、手段落地” 的姿态,让观众看到了 “在绝境里主动出击” 的生命力 —— 哪怕手段不光彩,也好过如懿的 “被动挨打”。

如懿的悲剧,恰恰在于她始终活在 “理想国” 里。她坚信 “皇上对我有情,后宫能有温情”,却无视乾隆从 “少年郎” 到 “帝王” 的转变:他需要的是能为他平衡朝堂势力的皇后,而不是只会谈情说爱的 “知己”;他要的是后宫的安分守己,而不是如懿 “追求平等” 的天真。当如懿一次次用 “爱情” 对抗 “皇权”,用 “清高” 应对 “算计” 时,观众看到的不是 “坚守初心”,而是 “自不量力”。尤其是她后期明明手握魏嬿婉的罪证,却因 “不想脏了自己的手” 而迟迟不行动,最终落得被废后位的下场,这种 “自我感动式的牺牲”,让观众只剩 “恨铁不成钢” 的无奈。

时代审美变了:从 “牺牲式伟大” 到 “自我式清醒”

如懿的 “白月光” 人设,放在十年前或许能打动观众,但在当下的审美语境里,早已不合时宜。现在的观众不再偏爱 “为爱情牺牲一切” 的女性角色,反而更欣赏 “认清现实、为自己而活” 的清醒者。魏嬿婉虽然作恶,却从未放弃 “为自己争”—— 她想要的权力、地位、尊严,都是靠自己抢来的,而非坐等他人赐予。这种 “不依附、不将就” 的姿态,恰好契合了当下女性 “拒绝恋爱脑、追求自我价值” 的心理。

而如懿的 “从一而终”,在观众眼里更像 “恋爱脑的自我消耗”:她把乾隆的爱当作全部信仰,却看不到这份爱在皇权面前的脆弱;她把 “皇后身份” 当作守护爱情的工具,却忘了皇后首先是 “后宫管理者”。当她对着乾隆说出 “臣妾只想做你的青樱,不是皇后” 时,观众感受到的不是浪漫,而是悲哀 —— 一个连自我都失去的人,再善良也难以让人共情。

其实观众对魏嬿婉的 “偏爱”,从来不是认可她的恶行,而是共情她的 “真实”:她的欲望、她的挣扎、她的 “坏得彻底”,都比如懿的 “好得空洞” 更像一个 “活人”。后宫本就是个沾满利益与欲望的地方,用 “底层逆袭” 的真实感对抗 “白月光” 的悬浮感,魏嬿婉的 “赢”,本质上是 “真实人设” 对 “理想人设” 的胜利。这也提醒创作者:比起完美的 “圣人”,观众更愿意为有血有肉、有缺点有欲望的 “真人” 买单 —— 毕竟,谁也不会在现实里,真正喜欢一个 “只会流泪、不会反击” 的 “白月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