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岁,我在柬埔寨乡下找了个22岁的老婆
离婚后,我在国内相亲市场成了滞销品。
朋友戏谑地说:“去柬埔寨吧,那边姑娘认老实人。”
我抱着旅游的心态参加相亲团,结果被22岁的她惊得手足无措。
可就在谈婚论嫁时,她父亲提出要二十头牛作彩礼。
我咬牙筹钱,她却连夜失踪。
愤怒的我找到她,只见她已体无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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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六岁,离婚刚好满一年。儿子跟了前妻——他十八了,本来也不怎么需要人照顾。前妻搬走那天,屋里空了一半,心也跟着空了一大块。我在一家半死不活的国企里当个小职员,收入不高不低,这辈子眼看就这么望到头了。
离婚这事儿,像给我身上打了个无形的烙印。国内的相亲市场,对我这种年近半百,钱没攒下多少,还有孩子的男人,苛刻得吓人。亲戚朋友介绍过几个,开口就先问收入房产的,就是压根看不上我这年纪,饭桌上都懒得抬眼皮的。几次下来,心彻底凉了,感觉自己像货架上积了灰的过期商品,无人问津。
周末约了老同学王胖子喝酒,他是唯一一个没在我离婚后小心翼翼避开这个话题的人。几杯啤酒下肚,我吐着苦水:“妈的,这年头,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咋这么难?难道我真要打一辈子光棍?”
王胖子嘬了一口牙花子,斜眼看我:“老李,不是我说你,你这条件,在国内这环境,确实没啥竞争力。姑娘们都现实得很。”他往前凑了凑,压低了声音,带着点戏谑又像是有几分认真,“要不,你换个思路?我听说现在有人组织去柬埔寨相亲,那边乡下,姑娘实在,不挑年龄,就认中国。花不了几个钱,就当旅游散心了,万一捡个老婆回来呢?”
柬埔寨?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吴哥窟的石像和新闻里偶尔提到的贫穷、混乱。我嗤笑一声:“扯淡吧你,那地方能找着啥好的?别给人骗去卖了腰子。”
王胖子嘿嘿一笑:“瞧你这怂样!正规旅行团,有地接,就是去乡下看看,相得中就谈,相不中拉倒,全当见识异国风情了。总比你在这儿唉声叹气强吧?”
他把一个联系方式塞给了我,是一个叫什么“幸福佳缘”的跨国婚恋机构。我将信将疑,回去后看着空荡荡冷冰冰的家,心里一横。算了,就当是出去散心,总好过在这屋里发霉。
手续办得出乎意料的顺利。交了一万块钱,包含了机票、住宿和相亲活动的一切安排。团里算上我,一共六个男的,天南地北,年龄从三十多到五十多不等,共同点是都在国内的婚恋市场上碰了一鼻子灰。带队的导游姓张,是个在柬埔寨混了多年的东北人,能说会道,一路给我们打气:“兄弟们放心,到了那边,放平心态,咱们是去给人送温暖,也是给自己找幸福,那边的姑娘,淳朴!”
飞机落地金边,一股湿热的风扑面而来。城市比我想象的要破旧混乱一些,摩托车像蝗虫一样满街乱窜。我们没多做停留,直接坐上了机构安排的一辆破旧中巴车,晃晃悠悠往乡下开。
路越来越窄,两边的景象也从城市的杂乱变成了纯粹的贫穷。高脚木屋稀稀拉拉地散落在田野间,很多孩子光着脚在泥地里跑,瘦骨嶙峋的牛在路边啃着草。车里渐渐安静下来,大家都望着窗外,心思各异。很快,我们到了目的地。
相亲安排在一个村庄的公共活动棚里。我们六个男人像商品一样坐成一排,对面则是被家人带领着,或羞涩或大胆打量我们的当地姑娘们。她们大多很年轻,穿着色彩鲜艳但略显廉价的筒裙,皮肤是健康的蜜色。语言不通,全靠导游和当地中介在中间连比划带说地翻译。
过程有些尴尬,像在集市上买白菜,也像被人挑拣。有几个姑娘明显是冲着我们当中那个看起来最阔气的、戴着粗金链子的广东老板去的。我坐在角落里,没什么人搭理,越发觉得自己这趟来得荒唐。
就在我准备找个借口溜出去抽烟的时候,门口光线一暗,一个老人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。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。
那姑娘很瘦,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淡紫色筒裙,上身是简单的白色短衫。她和村里其他姑娘不太一样,皮肤更白皙一些,五官清秀,一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,大而黑,像两汪深潭,里面没有太多羞涩,也没有讨好,只有一种沉静的、甚至是带着点疏离的清澈。她微微低着头,跟在老人身后,双手紧张地攥着裙角。
导游老张凑到我耳边,语气带着点兴奋:“老李,这个不错哎,叫索娅,刚二十二,家里穷,但听说很能干,念过几年书,会点简单英语。她爹急着把她嫁出去换点彩礼。”
二十二岁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比我儿子才大四岁。这年龄差让我瞬间感到一阵心虚,甚至有些罪恶感。
索娅的父亲,那个干瘦黝黑、满脸皱纹的老人,直接把她领到了我面前。老张在一旁翻译着老人的话,无非是夸自己女儿勤劳、听话、会生孩子。索娅一直低着头,偶尔抬眼看我一下,那眼神撞进我心里,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老张推我:“老李,说话啊!人姑娘等着呢!”
我喉咙发干,憋了半天,用蹩脚的英语挤出一句:“Hello... My name is Li. Nice to meet you.”(你好,我叫李,很高兴认识你。)
索娅愣了一下,随即嘴角微微弯了一下,也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轻声回道:“Hello. I am Soya.”
声音轻轻的,像羽毛拂过。
接下来的单独相处,更像是一场哑剧。我们坐在活动棚外的树荫下,靠着老张不完全靠谱的翻译和手机上的翻译软件,外加大量的手势,艰难地交流着。我知道了她家就在这个村子,母亲早逝,下面还有两个弟弟,父亲身体不好,家里主要靠她帮人缝补和种点庄稼过活。她只上到初中,因为家里没钱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