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29年,52岁的雍正召13岁马氏侍寝。是夜,马氏被送到了龙榻之上,雍正躺下,却说:“累了,安置吧”,她娇声应:“好”,雍正从此日日翻她的牌子。谁知,一年之后,雍正就把她忘记的干干净净。 那年的养心殿,奏折堆到了熏笼边,52岁的帝王揉着泛青的眼眶,烛火在他布满血丝的眼里晃成一片昏黄。13岁的马氏裹在绣着缠枝莲的锦被里,像件刚从库房取出的瓷器,被太监抬过青砖地时,她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轻响——这是她入宫三个月来,第一次走进这座权力中心的暖阁。 她不懂宫里的规矩,更不懂帝王的心思。预备了半宿的江南小调堵在喉咙,只能眼睁睁看着雍正解了龙袍躺下,只一句“安置吧”便再无他话。她垂手站在床边,闻着他身上混着墨香与药味的气息,直到铜漏滴答过四更天,才听见他半梦半醒问:“你叫什么?” “马氏。” 这两个字像钥匙,第二天敬事房的绿头牌上,“马答应”三个字便日日出现在托盘最显眼的位置。她不用争,不用抢,甚至不用说话——雍正批奏折时,她就坐在角落的小杌子上剥莲子;他烦躁时拍了桌子,她就默默递上一盏温茶。宫里人都说马答应是走了运,却没人想过,这份“运”或许只是帝王疲惫时,偶然抓住的一片安静。 转折点在雍正八年的初夏。 十三爷胤祥的死讯像块巨石砸进紫禁城,那个陪雍正从九子夺嫡的血雨里走出来的兄弟,那个被他称为“柱石”的怡亲王,没了。史书记载雍正“昼夜需人扶坐”,太医院的药渣从养心殿门口堆到了长街,而马氏的绿头牌,渐渐蒙了灰。 她还是每天坐在小杌子上剥莲子,只是再也等不到那个批奏折的人。 宫里的炭火份例悄悄减了,宫女太监的笑脸也收了。她看着新入宫的秀女们学着她当年的样子安静侍立,却在更短的时间里得到晋封。原来帝王的恩宠从来不是因为“安静”,而是因为“他需要安静”——当他不再需要时,安静就成了透明。 雍正十三年,雍正驾崩,20出头的马氏成了太妃,住进了寿康宫的角落。 乾隆三十三年,52岁的马氏薨了。 她没葬进泰陵妃园寝,而是被孤零零埋在了苏麻喇姑园寝——那是低等嫔妃的归宿。从13岁到52岁,39年的宫廷岁月,像极了那晚她应的那声“好”,轻得像羽毛,落进历史的尘埃里就没了声息。 或许她到死都不明白,那近一年的日日翻牌,究竟是恩宠,还是帝王偶然的一瞥? 又或许,对深宫里的女人来说,明白与不明白,又有什么区别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