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，金门某驻防连长神秘失踪，震惊台湾省高层，然而连长的妻子在面对官方审讯时却面无异色，只因丈夫曾说了这样一句话，“如果哪天我失踪你不要担心，总会有重逢之日！”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台湾，岛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，应试教育抓得死死的，能考上大学的全是尖子生。林毅夫1971年进了台大农学院农业工程系，本来前途一片光明。可他1972年突然转去陆军官校，当了大学生兵，毕业后留校带学生连。接着又考上政大企业管理研究所，1978年拿下硕士学位。按说这路子走得稳当，军中升迁也快，1979年2月派到金门马山连当上尉连长，负责前线哨所，还接待外宾参观。金门离厦门就两公里出头，退潮时更近，他每天盯着海面，脑子里转的却是更大的事。 陈云英比他小一岁，1953年生在台北商人家庭，高考排全台前五百，进了政大中文系，还拿了教育学位。大三那年俩人认识，1975年结了婚。她毕业后去宜兰中学教语文，日子平平淡淡，生了个儿子后，她还怀着二胎。俩人都是台湾土生土长，听长辈讲过抗日和内战那些旧事，对海峡对岸总有点说不清的念想。林毅夫后来跟她说起心事时，她没觉得意外。台湾那环境，国民党管得严，言论一出口就可能出事，可他俩私下聊起国家前途，总觉得岛上这套日子长不了。林毅夫常说，台湾人夹在中间，像二等公民，出去国际上抬不起头。他想回去大陆看看，那边刚改革开放，广播里传来的消息，让他觉得有机会做点实事。 1979年5月16日夜，林毅夫从军营溜出去，游了两公里海峡，上了厦门角屿岛。军方炸了锅，全岛搜了个遍，水陆两路拉网式检查，巡逻艇来回转，士兵翻沙滩找鞋印。宿舍里床铺整齐，桌上留张字条，说个人原因请假一天。鞋留在海边，绣着“连长”字样。金门防卫司令部封锁消息，怕泄露军机，两天后还搞了个全岛部队互换防区的演习，名义上是练兵，其实是掩盖。台北高层震动，国防部连夜开会，情报单位从金门调人来本岛查。林毅夫的原名林正义，从此成了禁忌，军中宣传他意外身亡，给了47万抚恤金，当烈士待遇。 陈云英那天在家带孩子，突然宪兵上门，把她带去青岛东路的审讯室。军官轮番上阵，从早问到晚，追着问林毅夫最近有没有怪举动，有没有欠债外遇，有没有接触外人。她坐那儿，手放膝盖上，衣服都没换一件，就一件深蓝毛衣。问到夫妻间秘密，她只提了丈夫那句老话：“如果哪天我失踪，你别担心，总有重逢那天。”军官们反复念叨那话，想挖深意，她就那么平静重复一遍，不多说一个字。六个小时，三拨人换着来，从行程细节问到经济压力，再到投敌可能，她一一答了日常事，却不露破绽。 从那以后，日子就变味了。家门口总有便衣晃悠，电话一响就觉得有人听，买菜出门身后脚步声没断过。学校同事眼神躲闪，她上课照旧，讲古诗时声音稳稳的。官方第二次传唤，还是老地方，上校带队扔出报告，说怀疑林毅夫听对岸广播受影响。她摇头，说不知情。监视拖了半年，军方对外定调意外死亡，她领了抚恤金，存银行，继续教书。那时候国共对立，家属背黑锅是常态，她得为孩子撑着，不露怯。 六年过去，1985年一封信从芝加哥寄来，夹张校园照片，背面写“我在这儿，一切都好”。那是第一条准信，她拆开时手顿了顿，放抽屉里，继续煮粥送孩子上学。原来林毅夫到大陆后，进了北大经济系，1982年拿政治经济学硕士，舒尔茨教授推荐他去芝加哥读博，1986年毕业，论文研究中国农村改革。陈云英1983年带俩孩子赴美留学，先在宾州爱丁博罗大学读特殊教育硕士，一年半拿下学位。31岁进华盛顿大学攻博士，一边带六岁儿子四岁女儿，一边上课写论文，身上常带油烟味儿。俩人分两地，她课余系鞋带检查作业，他那边埋头学术。1987年6月18日，她答辩过第八天，全家回北京。她成了中国第一位特殊教育博士，办了研究室，推动残障教育。林毅夫进北大当教授，1994年建中国经济研究中心，新结构经济学那套理论，影响了大半个大陆的经济政策。 这事搁谁身上都得感慨，林毅夫从金门连长变世界银行副行长，2008年那会儿名气冲顶，台湾岛上导游还讲他的故事，当成传奇。陈云英当了四届人大代表，台湾省籍的，讲话总带蛋糕比方，说两岸统一像做生日蛋糕，大家多提意见，别憋着。她访台得层层审查，蔡英文时代更严，可她还是去，推交流。林毅夫回不了台，父亲过世时只能遥祭，痛哭一宿。祖籍漳州，他后来去过，找齐族谱，吃小吃解乡愁，说漳州也是家。俩人现在北京，儿子女儿长大，她办特殊教育，他教书育人。搁老百姓眼里，这不就是为家国折腾一辈子的写照？台湾年轻人现在多想想这些旧事，或许少点弯路。改革开放四十来年，大陆变了样，机会多得抓不住，可根儿还在那儿，扯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