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上,司仪正介绍着我和老公的爱情故事。
婆婆却突然向我走来,拉住我那拿着陪嫁物品盒子的手。
“晴晴啊,周家有个规矩,新媳妇的陪嫁要归婆婆管!”一边说着,一边试图扒开我的手拿盒子。
他家亲戚也在一旁起哄:“听婆婆的!是为你们好!”“别任性,不给面子可不行!”
而我的丈夫周明却在一旁求我答应。
答应?这事我可不答应!
我抬眼看向小叔子女朋友,拿过话筒问了她四句话!
我话音一落,婆婆肉眼可见的慌了……
01
司仪正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讲述着我和周明从相识到相爱的故事,台下亲友们都听得十分投入,偶尔还会发出阵阵善意的笑声。
我穿着价值七位数的定制婚纱,挽着周明的胳膊,心里正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,我婆婆刘梅却突然穿过人群走到我身边,一把拉住了我还拿着陪嫁盒子的手。
她脸上堆着看似热情的笑容,对着周围的亲友们扬了扬手,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,完全没顾及此刻司仪还在台上讲话。
“晴晴啊,你看我们周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,但在这一片也是有头有脸的,最讲究规矩了,”刘梅的声音透过宴会厅的音响传了出去,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朵里,瞬间打断了司仪的话。
“你刚嫁进来,年轻人手里管不住钱,这些贵重东西我先帮你保管,以后你们小两口用钱,我再给你们拿,这都是我们周家传下来的老规矩,为的就是让小家庭日子过得安稳,”她说着,另一只手就伸了过来,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那个装着房产证、车钥匙和我妈祖传玉镯的丝绒盒子。
满堂的亲戚们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样,立刻开始交口称赞刘梅“深明大义”,说我能遇到这样的婆婆是“好福气”。
我身边的周明急得满头大汗,他悄悄拽了拽我的婚纱下摆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哀求道:“晴晴,你先答应妈好不好?这么多亲戚都看着呢,你就顾全大局,别让我妈下不来台,我们家的规矩真的就是这样,回头我再跟你好好解释。”
我心里冷笑一声,看着眼前这一群配合默契的人,突然觉得这场婚礼无比讽刺。
02
我没有立刻回答周明,也没有去看刘梅那只悬在半空的手,而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,脸上挤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,将视线越过吵嚷的人群,精准地锁定在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。
那张桌子旁坐着小叔子周阳,还有他的女朋友李娜,李娜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,脸上满是胶原蛋白,眼睛又大又亮,此刻正用一种混合着羡慕、天真和一丝向往的眼神看着我手里的陪嫁盒子。
我知道,她就是我打破眼前僵局的突破口,跟这群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亲戚讲道理,根本就是对牛弹琴,我必须换个方式。
我拿起司仪放在台上的另一只话筒,没有理会刘梅还在伸着的手,对着话筒笑意盈盈地开口,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“李娜,你跟周阳感情这么好,想必你们俩也快好事将近了吧?”
我的声音一出,全场的嘈杂声瞬间小了下去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我从刘梅身上引到了角落里的李娜身上。
李娜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点她的名,整个人愣了一下,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,眼神慌乱地看向身边的周阳。
刘梅的脸色瞬间变了,她大概察觉到了什么,急忙想开口打断我:“晴晴,你这孩子怎么回事?今天是你和周明的婚礼,提他们俩干什么?”
我没给她机会,继续对着李娜说道:“你别紧张,坐下说就好,我就是觉得,作为嫂子,有些关于咱们周家‘规矩’的经验,有必要提前跟你分享一下,省得你以后嫁过来手忙脚乱的。”
“分享经验”这四个字,我说得格外清晰,刘梅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,她想冲过来阻止我,却被身边的公公一把拉住,公公大概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闹起来不好看。
李娜紧张地点了点头,小声说:“嫂子好,我……我和周阳确实在商量结婚的事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问出了第一句问话:“那阿姨肯定跟你说过我们家这个‘儿媳妇嫁进来要把陪嫁交给长辈保管’的优良传统了吧?”
李娜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梅,又看了看身边的周阳,周阳想插话,却被我抢先说道:“周阳,我问的是李娜,你别急着替她回答啊,让她自己说,毕竟这是她以后要面对的事。”
李娜迟疑了几秒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这个点头像是一记耳光,狠狠地抽在我脸上,原来这根本不是刘梅临时起意,而是早就蓄谋已久,连下一个目标都选好了。
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但眼神里的温度却降到了冰点,接着问出第二句:“那阿姨有没有跟你提过,我老公周明,在他和前未婚妻处对象的时候,也是用‘保管’的名义拿走人家陪嫁的?”
这个问题一出,现场瞬间安静下来,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,周明的脸“刷”的一下变得惨白,没有一丝血色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我没等他反应,紧接着追问:“你知道那笔钱和那套商铺,最后去哪儿了吗?”
这句话像一颗深水炸弹,在现场炸开了锅,刚才还吵嚷着“这是老理儿”的亲戚们,此刻全都闭上了嘴,一个个面面相觑,交换着震惊和疑惑的表情,小声的议论声像蚊子一样“嗡”地响了起来。
“什么?周明还有前未婚妻?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?”
“不会是骗了人家陪嫁吧?这也太吓人了,好好的婚礼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我没给任何人反应和辩解的时间,继续看着已经完全懵掉的李娜,问出第三句:“还有,阿姨是不是跟你许诺过,等你和周阳结婚,会给你们准备一套全款的婚房,让你们婚后不用有房贷压力?”
李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眼里满是对未来婚房的期待,可这份期待很快就被我接下来的话打碎了。
我举起手中的丝绒盒子,对着李娜,也对着全场宾客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那她有没有告诉你,她打算给你们的婚房,就是我爸妈今天刚交给我的这套陪嫁房,连装修方案都跟我提过,说要按照周阳喜欢的风格装?”
这句话刚说完,我又补了第四句:“而且她是不是还跟你说,等你嫁进来,也要像我一样把陪嫁交出来,到时候用你的陪嫁钱给周阳买辆车,让他上班方便?”
这第四句话像是一颗真正的炸雷,在李娜的头顶炸响,她的脸瞬间变得和周明一样惨白,从刚才的震惊变成了彻底的幻灭和被欺骗的愤怒。
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周阳,周阳不敢跟她对视,立刻低下了头,那心虚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,李娜又看向主桌上已经摇摇欲坠的刘梅,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质问。
03
“你!你胡说八道什么!你这个扫把星,大喜的日子你存心搅局是不是!”刘梅终于反应了过来,她彻底慌了,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样冲过来想抢夺我的话筒,嘴里语无伦次地尖叫着,完全没了之前的“长辈风范”。
她的失态和气急败坏,恰恰印证了我的话没有半句虚言,我轻轻一侧身,就躲开了她扑过来的身体,刘梅没站稳,差点摔倒在地上,还是旁边的亲戚扶了她一把。
我将话筒还给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司仪,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,然后拿起我的陪嫁盒子,转身走到同样震惊的父母面前。
“爸,妈,我们走,”我的声音不大,但异常坚定,没有一丝犹豫,“这婚,今天结不了了,这样的家庭,我不嫁了。”
我没有再看周明一眼,哪怕他脸上满是痛苦和哀求的表情,我提着沉重的婚纱裙摆,径直走向宴会厅的出口。
我爸妈立刻反应过来,起身跟上,我爸走到周明一家面前,气得手指着他们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,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:“好,真好!”
我娘家的亲戚们也纷纷起身,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地响起,现场瞬间乱成了一团,我闺蜜快步走到我身边,小声说:“晴晴,我陪你走,这种家庭咱不稀罕。”
“晴晴!苏晴!你别走!你等等我!”周明终于反应过来,从后面死死拉住我的手臂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你别走,求你了!都是误会!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,她就是一时糊涂!”
“误会?”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,力气大得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,“周明,从你妈提出要我交陪嫁,从你让我‘顾全大局’的那一刻起,我们之间就不是误会,是事故,是我瞎了眼才会跟你走到结婚这一步。”
说完,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闹剧般的婚礼现场,身后是周明绝望的哭喊,是刘梅尖利的咒骂,是亲戚们混乱的议论,还有这场本该属于我的盛大婚礼,最终变成的一地鸡毛。
04
我没有回我和周明那套精心布置了半年的新房,而是直接打车回了我的单身公寓,那套新房的首付是我付的大头,周明家只出了六万,装修和家电几乎都是我掏的钱,我当时还傻呵呵地想着,都是一家人,没必要分得那么清,现在想来,真是可笑至极。
我的单身公寓不大,也就六十五平米,但地段很好,靠近市中心,是我毕业后拼死拼活工作好几年,用自己的积蓄付了首付买下的,这里没有周明和刘梅的痕迹,才是我真正的家。
我费力地脱下那身沉重的婚纱,把它随意扔在地上,像扔掉一件垃圾一样,丝毫没有心疼,这件曾经让我满心欢喜的婚纱,现在只让我觉得恶心。
走到镜子前,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,但眼神冰冷的女人,我没有哭,一滴眼泪都没有,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,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。
我走进浴室,打开花洒,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和已经麻木的神经,脑子里开始复盘整件事,才发现刘梅的贪婪其实早有端倪。
我和周明恋爱三年,每次去他家,刘梅都会看似不经意地旁敲侧击我家的经济状况,比如会问“晴晴啊,你爸妈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呀?单位效益应该挺好的吧,看你平时穿的用的都很讲究”,又或者说“听说你家就你一个女儿?那以后你爸妈的东西,不还都是你的吗?”,甚至还会点评我的穿搭“你这包看着就不便宜,得好几千吧?女孩子家家的,花钱还是得省着点,以后过日子要精打细算”。
每次刘梅这么问,周明都会在旁边打马虎眼:“妈,你问这么多干嘛,跟查户口似的,晴晴爸妈的事,不用你操心。”
刘梅就会笑呵呵地说:“我这不是关心晴晴嘛,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多了解了解总是好的。”
我当时真的以为,这只是一个普通长辈出于关心的询问,现在回想起来,那哪里是关心,分明是在对我这个“未来资产”做精准的尽职调查,看看我能给周家带来多少“好处”。
婚礼前讨论彩礼和陪嫁的时候,我爸妈提出,彩礼按我们这边的普通标准,九万九就行,就是图个吉利,意思一下,但陪嫁他们会给我准备一套全款的房子和一辆代步车,还有我妈传下来的玉镯。
当时刘梅一听我爸妈要给这么多陪嫁,眼睛都亮了,嘴上却还说着客套话:“哎呀,亲家太客气了!我们娶媳妇,又不是卖女儿!怎么能让你们花这么多钱!晴晴这孩子,我们是真心喜欢,不管有没有陪嫁,我们都欢迎她进周家的门。”
现在我才明白,她不是客气,是觉得反正这些东西早晚都是她的,说几句漂亮话,还能落个“通情达理”的名声,何乐而不为。
我突然觉得,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出轨,而是你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,结果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会走路的ATM机,还是太阳能的,不用充电就能被他们无止境索取。
现在,这台ATM机决定彻底断电了,再也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。
05
我从浴室出来,裹着浴巾走到客厅,发现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,屏幕亮了又暗,暗了又亮,我走过去拿起来一看,几十个未接来电,上百条微信消息,有周明的,有刘梅的,有公公的,还有陈家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发来的,我一个都没看,直接开启了静音模式,不想让这些人打扰我的清静。
我给自己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茶,窝在沙发里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,心里很清楚,这只是第一回合,他们很快就会找上门来,我需要整理思绪,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,离婚是肯定的,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。
果然,第二天一早,门铃就被按响了,我通过猫眼一看,果然是周明,他穿着昨天那身西装,皱巴巴的,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,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,下巴上还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整个人憔悴不堪,完全没了昨天婚礼上的意气风发。
他见我开门,立刻挤了进来,一副情深不悔的样子,抓住我的手就不肯松开:“晴晴,你终于肯见我了!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,你为什么不接?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?”
我抽出手,给他倒了杯白开水,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,语气平淡地说:“有事说事,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。”
他“扑通”一声,竟然直接给我跪下了,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:“晴晴,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你原谅我好不好?我妈她就是一时糊涂,她年纪大了,思想守旧,不是真的想要你的陪嫁,她就是爱面子,想在亲戚面前显摆一下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,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?”
“一时糊涂?”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觉得无比讽刺,“她当着几百个宾客的面,理直气壮地说那是你们家的规矩,逼我交陪嫁,这也是一时糊涂?她提前给李娜洗脑,让李娜也做好交陪嫁的准备,这也是一时糊涂?周明,你能不能别自欺欺人了?”
我每问一句,周明的脸色就白一分,到最后,他已经语塞了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我懒得再跟他掰扯刘梅的问题,只想搞清楚另一件事:“周明,关于你的前未婚妻,你是不是也欠我一个解释?你之前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过未婚妻,还差点结婚了。”
他猛地抬起头,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什么前未婚妻……都,都过去了,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,跟我们现在没关系。”
“过去了?”我冷笑一声,“昨天在婚礼上,我只是随口一诈,看你的反应,看来是真的有这么个人,有这么回事了?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瞒着我?”
周明的脸彻底垮了,他知道瞒不住了,只好低着头承认:“是……是有过一个,叫赵琳,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,后来确实快结婚了,但我们早就分手了!真的跟她没关系,你别多想!”
“没关系?”我步步紧逼,不肯放过他,“她是不是也曾被你妈用同样的理由,‘保管’过陪嫁?那笔钱和那套商铺,到底去哪了?”
周明不说话了,他把头埋得更低,默认了我的猜测,我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,原来我不是第一个被他们这么算计的人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如果我昨天忍了,那李娜就是下一个我。
“周明,你起来吧,”我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现在不是讨论感情的时候,是讨论欺诈的时候,你想让我跟你回去,也不是不可以,但我有条件。”
他眼睛一亮,仿佛看到了希望,急忙抬起头:“真的吗?晴晴,你肯原谅我了?你说什么条件,我都答应你!”
“让你妈,把当年骗走赵琳的钱和商铺,原封不动地还回去,”我平静地抛出我的条件,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,“什么时候还清了,你再来找我,谈我们俩的事,不然,一切免谈。”
周明脸上的希望瞬间凝固了,他张了张嘴,结结巴巴地说:“那……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……钱,钱早就……早就被我妈拿去给我还房贷、给周阳交学费花掉了……商铺也被我妈租出去了,租金都补贴家用了,怎么还啊?”
“花掉了就去挣,去凑,那是赵琳的东西,你们本来就不该拿,还给她是天经地义,”我淡淡地说,丝毫没有同情他的意思。
他被我的条件彻底噎住了,跪在地上,起也不是,不起也不是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难看至极。
“滚吧,”我拉开门,对他下了逐客令,“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,什么时候把赵琳的东西还了,什么时候再来找我。”
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,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,嘴里还念叨着:“晴晴,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你怎么能这么绝情……”
我直接关上了门,把他的声音和那可笑的“感情”都隔绝在外,他跟我谈感情,我跟他谈法律,成年人的世界,光有爱是没用的,尤其是在对方把你当傻子耍的情况下,谈钱、谈规矩,才是对彼此最基本的尊重,很显然,周明和刘梅都不懂这个道理。
06
周明前脚刚走,后脚我婆婆刘梅就杀到了,她不是一个人来的,还带上了我公公和她那个宝贝小儿子周阳,阵仗搞得像是要来三堂会审,把我家当成了他们周家的地盘。
我开了门,堵在门口,没让他们进来的意思,我可不想让这几个“极品”弄脏了我的房子。
刘梅一改昨天在婚礼上的慌乱,也完全没有了周明那副悔过的样子,她双手叉腰,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,劈头盖脸地就开始训斥我,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我脸上:“苏晴!你还知道开门啊!你长本事了是吧?我儿子的婚礼,几百个亲戚朋友看着,你当场就敢给我撂挑子走人!我们周家的脸,都被你丢尽了!你说你安的什么心!”
我公公在一旁帮腔,语气里满是指责:“就是,晴晴,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,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关起门来说,非要闹得人尽皆知?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我们周家的闲话,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在这一片立足?”
小叔子周阳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斜着眼看我,阴阳怪气地说:“嫂子,你可真威风啊,婚礼上让我妈下不来台,让我哥这么难受,我算是见识了,原来你是这样的人,之前真是看错你了。”
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家人的表演,没说话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,看他们能说出多少无耻的话。
刘梅见我油盐不进,开始软硬兼施,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:“我告诉你苏晴!你别以为我们周明非你不可!想嫁给我们周明的姑娘多的是!也就是你,我们才给了这么大面子,不然你以为你能进我们周家的门?”
“不过呢,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”她话锋一转,露出了狐狸尾巴,以为我会被她的话打动,“昨天的事,我可以当没发生过,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去,当着亲戚们的面给我道个歉,承认是你年轻不懂事,一时冲动闹了脾气,然后乖乖把那套房子和车子的钥匙交出来,再写个保证书,保证以后都听我和周明的话,我就同意让周明把你接回去,我们还是一家人,怎么样?”
她说完,一脸得意地看着我,仿佛给了我天大的恩赐,等着我感恩戴德地答应她的条件。
我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,什么都没说,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录音键,然后把手机举到她面前。
“阿姨,不好意思,您刚才说的话太有道理了,我怕我记不住,”我慢条斯理地说,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您能再说一遍吗?我录下来,回去慢慢学习,逐字逐句地领会您的‘道理’,省得以后再‘不懂事’。”
刘梅的脸色瞬间就变了,从得意变成了慌乱,她伸手想抢我的手机:“你!你录音干什么!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有心机!快把录音删了!”
“哦,没什么,就是觉得您说的话很有‘教育意义’,想保存下来而已,”我收回手机,继续说道,“另外,关于您涉嫌诈骗和侵占他人财产的事情,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,律师说,如果涉及的数额巨大,是可以构成刑事犯罪的,到时候不仅要还钱,还要坐牢。”
“您是想现在跟我好好谈,还是等过几天,跟我的律师谈?”我看着她,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诈骗?”“刑事犯罪?”这几个字眼显然吓到了他们,刘梅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,她指着我,手指都在发抖: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我们什么时候诈骗了!那是赵琳自愿给我们的!跟我们没关系!”
公公也慌了,语气软了下来:“晴晴,一家人,有话好好说,别说得这么难听……什么犯罪不犯罪的,多伤感情啊,我们就是想让你和周明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是不是血口喷人,是不是一家人,都不是你们说了算的,”我看着他们,一字一句地说,“法律说了算,你们做的那些事,别以为能一直瞒着,纸是包不住火的。”
“现在,请你们离开我的房子,不然,我就要报警,告你们私闯民宅了,到时候警察来了,大家脸上都不好看,”我下了最后通牒,没有再跟他们废话的耐心。
刘梅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最后还是公公和周阳一左一右地把她给架走了,临走前,她还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,但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我“砰”的一声关上门,将所有的污言秽语都隔绝在外,心里很清楚,对付这种人,讲道理是没用的,你比她横,比她更懂规则,她才会怕你,才会收敛。
07
打发走这一家子极品后,我终于清静了,不用再听他们那些无耻的言论,也不用再看他们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。
晚上,我正在客厅看书,手机突然弹出一个微信好友申请,头像是个可爱的卡通女孩,备注是:李娜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通过了申请,想看看她找我有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