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乘渊,你不会觉得朕真的爱你吧?”
“朕作为一国君王,怎么会喜欢一个断袖?”
“你知道么,朕每当和你分开,回到寝宫,都要洗三次澡,才能休息。”
1
谢长宴把滚烫的烙铁放在我的身上,我疼得张大嘴巴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我的手脚都被绑住,唯有嘴巴还能说话,我问他:“你为何要这么对我?”
身上的疼痛远比不上心里的创伤,我想不通,谢长宴以前明明说爱我,会和我一生一世的。
当我被强盗凌辱的时候,也是他救了我。
可是现在,怎么当我被宫中嫔妃欺凌的时候,却要把刑罚降在我的身上?
谢长宴的眼睛里充满冷酷,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深情,他讽刺道:“陆乘渊,你不会觉得朕真的爱你吧?”
“朕作为一国君王,怎么会喜欢一个断袖?”
“你知道么,朕每当和你分开,回到寝宫,都要洗三次澡,才能休息。”
“和你亲近之后,朕都会反胃。”
“每次看到你,朕在心里都想把你凌迟。”
谢长宴的话像刀子一样,刺进我的心脏。
眼泪朦胧了我的双眼,我声音颤抖地问:“既然陛下这么恨我,之前为什么还要册封我?”
“那时我被强盗凌辱,为什么还要救下我?”
他的表情冷漠,声音充满嘲讽:“朕就是想知道,你作为将门遗孤,究竟有什么能耐,把时染大师逼得悬梁自尽了。”
“她是朕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,是看着朕长大的姐姐。”
“要是就这么让你死了,岂不是太便宜你了。”
“陆乘渊,朕就是让你想死却不能,让你痛不欲生。”
听到这些话,我顿时就愣住了,身上的疼痛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了,可是心脏还是像要被撕碎一样疼。
时染大师?
她是谢长宴的姐姐啊。
他那时候是故意和我接触的,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啊。
我想通了,看着谢长宴眼中浓烈的仇恨,我明白,我将承受无尽的折磨。
没过多久,后宫的所有嫔妃和宫女奴才都听说我不得恩宠了。
之前总找我麻烦的妃子,现在更是变本加厉。
她们逼迫我跪下,让我趴着吃掉洒在地上的剩饭剩菜。
把我绑到臭水沟前,让我自己跳下去。
她们还会对我用私刑,不停地打我。
谢长宴在旁边看着,嘴角扬起笑意,似乎我这样被折磨他很满意。
我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,谢长宴却继续折磨我,一点一点拔掉我的指甲。
我的双手鲜血淋漓。
我痛苦地蜷缩在地上,可是旁边的谢长宴却问我:“这种被凌辱的感觉,怎么样?”
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,可是那笑容却充满阴狠。
我太疼了,手指的痛让我连叫喊都发不出来。
我的身体都在颤抖,不过,比起身体的疼痛,我的内心才是苦不堪言。
我的声音断断续续:“求你放了我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“嗯,知道错就好,那你就继续接受惩罚吧,我告诉你,这是你应受的。”
心里仅存的一点期盼又没了。
谢长宴亲手撕碎了我对他最后的念想。
也对,谢长宴就没爱过我,他从最初就是要报复我的。
我竟然还幻想着他会放过我。
现在,我没上没有一个好地方,这双手也永远无法弹琴了。
抬起被谢长宴折磨得不像样子的手,我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我是将门遗孤,是将军府仅存的后人。
在我刚生出来的时候,父亲就战死沙场,母亲也郁郁而终。
我从小体弱多病,在学堂被嘲笑是个废物,被身边的人说成命硬之人,克死父母。
就在时染大师脖子上手中握着我的香囊悬梁之后,大家更是对我嗤之以鼻。
他们说,时染大师是被我害死的。
更过分的,说我凌辱了时染大师。
我无法接受这些百姓说的话,因此离开了京城。
我原本想着去边陲之地继续生活。
没想到在途中遭遇了强盗。
他们用力撕碎我的衣衫,把我的手绑在身后。
嘴上还不停地说:“长得真美,是男人?”
“把他的衣服扒开,我要瞧瞧他是男是女。”
我惊慌失措,不断挣扎,却无法挣脱。
这时,我听到一阵脚步声。
醒来之后,我得知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把我救下。
刚成为皇帝的谢长宴牵着我的手,柔情似水地说:“别担心,朕在你身边。”
我吓坏了,呆滞地看着他。
下一秒,谢长宴就把我搂在怀里,不停地抚摸我的后背。
那一刻,我感觉谢长宴就是我人生中的光亮。
但是,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策划好的。
他就是让人凌辱我,之后再把我救下,目的就是想让我相信他。
他觉得如果任由我去死,太便宜我了,他就是要折磨我。
因此,谢长宴知道我本不是断袖,却还是不断靠近我,想和我在一起。
中秋节那天,他牵着我的手,告诉我要我和他一起领略壮丽河山。
谢长宴册封了我,把我囚禁于后宫。
他看起来很爱我。
我也像他希望的那样爱着他。
后来,他就亲手把我送进无间炼狱。
每一天,我都被不断地凌辱着,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。
谢长宴的确说到做到。
我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痛苦。
手指的伤口让我疼得颤抖。
心里的创伤更是让我痛得不能自已。
我恨谢长宴和时染大师。
时染大师在我的记忆里,是一个激进执拗的女人。
虽然她已经斩断红尘,却还是有很多倾慕之人,不过她都没答应。
她的周围只有我一个男人。
原因是她说我有佛性,逼我在庙里跪了半年。
半年之后,时染大师悬梁自尽了。
在她自尽之前,问我想不想归于佛门,我毫不犹豫地摇头。
她的眼中有些让我恐惧的情绪。
我至今都没忘记,她死的时候,手里握着我的香囊。
大家都说时染大师是被我害死的。
衙门想抓我,却没有证据。
现在我的处境,让我悔不当初。
2
谢长宴对我的凌辱越来越狠厉。
这天,外邦使臣到来,说到了和亲事宜。
谢长宴笑着看我,那双眼睛却充满嘲讽。
“既然是和亲,朕感觉陆乘渊,你最合适了。”
我的神色瞬间一惊,直接跪倒在他的脚下。
他让人按着我,逼我跪在冰块上。
我动弹不得,大声喊着:“谢长宴,你是不是疯了,我是男人!”
谢长宴的神色突然冰冷,声音更是讽刺得不行:“陆乘渊,朕还是对你太好了,让你敢直接叫出朕的名字!”
“你配当男人么?”
我浑身颤抖,不敢相信地看着他:“陛下……别让我去和亲,我不能……求你别这样……”
谢长宴冷眼看着我:“他们一定会对你很好的,你别担心,朕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。”
我还没理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就看到几个光着上半身的壮汉朝我走来。
他们把我按在身下,听着谢长宴接下来的安排。
“陛下,这个场合,你一定要这样么?“
我眼睛死死地盯着谢长宴。
谢长宴却毫不在意,笑着说:“陆乘渊,拿你的身子招待外邦使臣,不是很好么?”
我开始拼命挣扎,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了。
我感觉浑身都是冰冷的,我太惊恐了,不断祈求谢长宴。
“陛下,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妃子,求你别这样……”
“陛下,我求你了,别这么对我!”
谢长宴扬起下巴看着我,眼中充满恨意:“别这样?那应该哪样?当初朕的姐姐求你放了她的时候,你是怎么做的?”
“陆乘渊,这就是你的报应!”
我听不懂,时染大师明明是自尽的。
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。
难道只是因为时染大师自尽的时候,手里握着我的香囊,我就应该受到谢长宴无尽的折磨么?
我疼得不能呼吸,开始求饶:“谢长宴,你杀了我吧,我不想活了……”
“谢长宴,我想去死……”
我真的活不下去了,与其被侮辱,还不如死了。
见我说出这样的话,谢长宴的神色微变,走到我身边,那几个壮汉站了起来。
谢长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,过了很久,才带着恨意地说:“我怎么会让你死呢?陆乘渊,你得活下去,朕就是要用你的一生来偿还你曾犯下的罪孽!”
谢长宴张扬地笑着,把我送给了那几个壮汉。
听到周围传来的讥讽的声音,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如果我不认识时染大师,那该多好。
如果我不爱谢长宴,那该多好。
如果母亲当年没有生下我,那该多好。
3
被那些壮汉凌辱的痕迹已经消失,可是我心里的创伤却永远无法消失。
不管我遭受了多少痛苦,谢长宴都不想放过我。
他真的要让我一个男人去和亲。
这不是和亲,这就是让我下地狱。
和亲的时间定在一个月之后。
谢长宴让我活着,因此这一个月,我还不如死了。
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,我和几个外邦人苟且。
大家看我的神情都是讽刺。
嫔妃们鄙夷地看我,宫女奴才更是对我敬而远之。
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。
却还是能够听到门外传来讽刺的声音。
“还将门遗孤呢,竟然和外邦人苟且,丢人啊。”
“亲爹是大将军,战死沙场,儿子却和外邦之人在一起了,真是笑话!”
我被谢长宴用铁链拴起来,逼我听百姓们对我的谩骂。
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。
谢长宴,你就真的这么恨我么?
他让人凌辱我,谩骂我。
他亲手摧毁了我的尊严。
甚至,他不让我祭拜我的族亲,说我不配来看他们。
我不知道我还应该被怎么对待,才可以偿还他所说的,我犯下的罪孽。
我和外邦之人苟且的事情,从京城传了出去。
现在,就算我还是谢长宴的妃子,也依旧有很多人来欺负我。
“和外邦之人苟且,和咱家就不行,难道乘渊公子是看不上我这个太监之身么?”
“已经不要脸到如此地步了,还装出一副贞洁的样子给谁看?”
我试图和他们解释清楚,也想和谢长宴解释清楚。
我没有害死时染大师,我没有和外邦之人苟且,是他们逼我的。
但是他们都不相信我。
谢长宴更不相信我。
在谢长宴的心里,我说的所有话,都是狡辩。
在别人的眼里,我本就是一个下贱,勾搭外邦之人在宴会上苟且的人。
我每天都在他们的谩骂声中承受着,我不禁怀疑,难道时染大师真的是因为我才自尽的?
难道我真的是这么下贱的人?
我的耳边每天都是他们讽刺我的声音,可是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啊。
“陆乘渊这个人很变态的。”
“他就是个断袖,变态!”
“真是命硬,之前克死了自己的父母,如今又害死了时染大师。”
“他为什么还不死啊。”
“要不说他命硬呢。”
是啊,我为什么还没死?
我要是死了,就不用承受这些痛苦了。
也不用去和外邦和亲了。
更不用遭受身边人的谩骂了。
我走上皇宫高墙,回头看着这个成为我梦魇的地方,突然想到那时候谢长宴牵着我的手,告诉我要让我和他一起领略壮丽河山。
我流下眼泪,听到消息的谢长宴站在我的不远处。
“谢长宴,你为什么不愿意放了我?”
谢长宴的声音一直很冷酷:“陆乘渊,你这样的人,凭什么一死了之?”
是啊。
谢长宴不想让我死。
他就是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但是,我想死。
我看着谢长宴,笑着说:“我不愿继续承受你的折磨了。”
谢长宴突然有些慌乱,怒吼着:“陆乘渊,朕没让你死,你就不能死,你是不是忘了,从小把你养大的奶娘还在我手上。”
我讽刺一笑,说:“那个把我养大,却给我下药的奶娘,我送你了。”
之后,我就看到谢长宴的脸上充满惊恐。
我微笑着朝着下去掉落。
可以死了,我总算可以死了,谢长宴,此生不复相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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